如此寒暄下去必定會耽誤他們趕路,何況馬大勇並不喜歡眼前的南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王爺,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這位將軍急什麼,若是天黑了在這裏安營紮寨便是了。”
“王爺要在此安營紮寨?”
不等莫楓卿回答,樂正蔓又補充了一句,話語裏多的是怒氣,莫楓卿一時覺得好笑,莫不是這個小東西吃醋了?
回頭衝南錦抱歉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國主也該回去了。”
莫楓卿去意已定,南錦有些失落,卻又莞爾一笑,瞧了一眼樂正蔓,“看來你的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那便走吧。”
破天荒的樂正蔓竟然聽懂了南錦話裏的意思,不知為何,她總是對此人沒有什麼好感。
“我們走吧。”
莫楓卿說了一句,見馬大勇跟樂正蔓都無動於衷,也不見有人去扶他,隨即又喚道:“蔓蔓,來扶我。”
“王爺是胳膊受傷了,又不是腿殘了,走個路還要人扶?”
知道樂正蔓生著氣,莫楓卿便死皮賴臉起來,走了過來,一把攬過樂正蔓的肩膀,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就當是報複你剛才跟馬大勇無視我吧。”
由不得樂正蔓掙紮,他沒受傷的胳膊死死扣著樂正蔓的肩膀,拽著她走到了馬車旁邊,自己先行上了馬車,隨即還不忘將樂正蔓揪進去。
過了一會兒又探出頭來,“羽帝,後會有期啊。”
南錦努力擠出笑容,點頭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下次見麵,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馬大勇,還不走,等著在這兒過年嘛!”馬車裏莫楓卿故意怒聲吼馬大勇道。
馬大勇有些怒氣,撇撇馬車,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更不願意多看南錦,一屁股坐上了馬車,白了一眼南錦,一甩手中的長鞭,趕著馬車而去。
馬車裏樂正蔓冷著臉,望著窗外的風景,對莫楓卿不理不睬,忽覺得自己脖頸處傳來溫熱的呼吸,癢癢的,一回頭險些與莫楓卿的臉撞個正著,嚇得她猛的退後了許多。
“你……你做什麼?”一時語無倫次。
莫楓卿坐直身子肆意而笑,“我仿佛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醋味。”
“王爺是狗變得嗎?”樂正蔓白了莫楓卿一眼,坐直了身子,良久不說話,也不去看莫楓卿。
“我剛來彬州的那年,便遇到了南錦,無意之中救過她一次,後來她常來城中采購藥材,一來二去便熟識了,再到後來才得知她是南羽國的國主。”莫楓卿自顧自的解說他與南羽如何相識。
“所以你把我的事也跟她說了。”
“她是知道,可她沒有惡意的。”
樂正蔓聞言冷笑一聲,“你們彼此可真是了解呢,上次退婚也是她精心策劃的吧?”
樂正蔓的醋味是越來越重了,莫楓卿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吃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