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養了她十多年的父親,如今聽到樂正蔓如此狠毒的話,心裏竟然也是涼了一些,可見他這些年對樂正蔓確實……不盡人意!
“區區一個小丫頭,就想殺我,你也不想想,你的武功是誰教給你的!連你阿娘都不能將我如何,何況是你!”司徒峰怒氣嗬斥樂正蔓。
樂正蔓冷冷笑道:“那就讓你瞧瞧,我這阿娘教的武功,究竟能不能替南容府手刃仇人!”
罷了,她直接從腰間抽出軟劍,那軟劍在月光下緩緩晃動了幾下,手腕迅速擺動,權利立刻挺直晃動。
司徒峰勾起唇角冷笑,他從軍多年,出門在外隨身攜帶武器這點,他與樂正蔓一樣,隻見他從深藍色的鬥篷下緩緩抽出一把大刀。
那是他常年征戰所用的大刀,見他拿出了武器,樂正蔓也不想再廢話,提起劍迅速衝了上來。
刀劍相撞,火花四濺,司徒峰手中力道比樂正蔓足,隻是一刀,便讓樂正蔓後退了許多步,腳下不停地後退。
並未多停歇,提起長劍再次攻了上來,司徒峰晃動手中的大刀,樂正蔓雖然身子靈巧,動作夠快,可是畢竟司徒峰反應也足夠靈敏。
在樂正蔓攻上來時,他早已經後退一步,大刀揚起一鬆手,以最快的速度,繞到了樂正蔓身後,再迅速接住大刀,以最快的速度,一刀刺進了樂正蔓的後背。
樂正蔓本就傷勢未愈,再加上司徒峰這一刀,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眸子一冷,迅速轉身,再次攻了上來。
司徒峰一晃手中的大刀,後退一小步,與樂正蔓廝殺在一起,左一刀右一刀,樂正蔓動作再靈敏,也躲不過司徒峰的招招緊逼。
幾番鬥爭下來,樂正蔓的墨色鬥篷已經殘破,提劍再上前時,被司徒峰一刀劃在了腰間。
鮮血立刻噴湧而出,她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單膝跪地不起。
司徒峰這才滿意的收回了大刀,“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之所以背著你離開,不過是念在我們父女之情,想饒過你!”
自然也是為了饒了他自己一次,因為他每次看到樂正蔓都會想起南容海一家幾十口人。
樂正蔓支撐起身子,擦點嘴邊的血漬,“我就是死,我也一定要你人頭落地!”
“你跟當年的南容海一樣,都是太過天真,他天真的以為我會一直是他的好兄弟,所以直到他被我親手殺掉之時,也未能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陷阱!”
“他不是天真,他是拿你當親兄弟一般來信任!而你呢!”
“什麼兄弟!在利益麵前,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從來都沒什麼情意!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種假惺惺,事事為他人好的樣子!”
樂正蔓支撐起身體,冷笑著說道:“你為什麼總是將所有罪責都怪罪到別人身上,你為什麼不想想你自己的自私!若是沒有我父親!你又怎會成為常勝將軍!”
“不必再說!一山不容二虎,有他南容海,便沒我!有我便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