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危派我來接你們的,我來自南華山。”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燔契問。
“南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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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瓊和若虛已經被人背上了隱亭,他倆其實沒事,是三苗國的迷瘴,頂多就是醒來後再頭疼半天,兩人被安置在一間屋內,若虛醒得較早,簫瓊在夢中還很生氣,和湮咒說明了一下情況,湮咒略為擔憂,但他隻是說“要信任燧民”,便沒再說什麼有用的了,簫瓊不久之後也就醒了,此時剛剛入夜。
“你還好吧,若虛。”簫瓊轉了個身,好像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他從懷中找出了兩塊黛綠色的石頭,是燔契的燧石,“他把這個給我了。”
“他也給了我樣東西。”若虛將腰間的丹玉提起晃了兩下。
“他的玉,他不要了?”
“不會的,他不會的。”
兩人說著,寒越推門走了進來,她很沮喪,什麼話也沒說就坐在了若虛旁邊。
“你怎麼了,寒越?”簫瓊問。
“咱們闖禍了,不對,是我闖禍了。”寒越說。
“是我……你看。”若虛把那玉遞給了寒越看,寒越仔細看了看,裏麵真的是有一點紅光在閃爍,盡管周圍環繞著黑暗。
“為什麼呢?”
“他有機會殺了我們的,但他沒有,不僅是這玉,他還把燧石送給了簫瓊。”
“嗯,我們要信任燧民。”簫瓊說。
“別說了,女璃要見你們,你們快去吧。”寒越將丹玉還給若虛,情緒仍然很低落,眼睛都睜不開,無神地看著地上,她臉色慘白,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很難想象瓊虛二人昏迷的時候,寒越都經曆了什麼。
簫瓊和若虛整理了整理衣冠,拍淨了著在身上的塵土,走到了門外才意識到他們根本不知道去找女璃該怎麼走,但都是實在不想再勞煩憔悴的寒越來帶路了,便沿著長廊的一個方向走去,他們發現自己的周圍,對麵的走廊中,旁邊的窗欞內,遠處的高台上總會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一雙雙眼睛不是憤懣就是悲傷,總而言之是一種不歡迎,這讓簫瓊和若虛感到渾身不自在,他們想要逃去卻無處遁形,愧疚之情快要將他們淹沒,就在此時迎麵出現一人,兩人差點撞在他身上,這個人年齡要長些,個子要高些,若虛的頭發是黑的,簫瓊的是白的,而他的則是灰色的,他表情凝重,橫眉怒目,似乎從來沒有揚起過的嘴角,擠出句話:
“你們醒了。”
“唔……”簫瓊嚇得不敢說話了。
“嗯……你好。”若虛現在的心情緊張就像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