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姑娘的貞節……”簫瓊成長的環境並沒有使他擺脫這種古板思想,墨凝做的是對的,這讓寒越避免了一場重病,再說這位墨凝倒也是一位君子,沒有做出過格的事來。
“簫瓊你莫要提,墨凝做的是對的。”若虛說完,便向外走去,“我去取寒越的衣服,然後叫醒她,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我去取我的衣服。”墨凝說完,跟著若虛一起走了出去。石窟中隻剩簫瓊和寒越兩人,簫瓊又走過去看望寒越,十分不巧,寒越偏偏在這時醒來,她第一眼看見了走來的簫瓊,第二眼又看見了自己的身子,“簫瓊……”
“你別誤會……”
石窟外墨凝也已經穿戴整齊,最起碼對於他剛才來說算是整齊,若虛也已將寒越的衣物收拾好,“剛才那樣對你,真是一場誤會,實在太對不起了……你做的是對的,倒是我與簫瓊剛才那樣有些太過失禮,哦,我是南華山人若虛,那位簫瓊是自東海海濱而來的樂師,寒越是九丘參衛丘中的方士……一會等寒越醒了,我們先回避讓她換好衣服,然後誰也不要提起這事。”兩人已經在往洞中走了。
“我知道,不提,絕對不提。”墨凝話音剛落,就又來到了簫瓊身前,看到一旁躺著的寒越已經醒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簫瓊一邊喊著,一邊走到若虛身旁,寒越一看眼前情景,瓊虛二人比肩站著,兩人沒有在看自己,而是一同看著不遠處單獨站著的這位黑衣男子,倒是這位男子正呆呆地看著自己,若虛往前一湊,將懷中衣物擱在寒越蓋著的毛毯上,再撤回去與簫瓊一同轉身走出了洞窟,寒越看著墨凝,墨凝也看著寒越,“是……我,不是簫瓊。”墨凝壓低著聲音,說完也走了出去。
三人在洞外等了片刻後,便聽見寒越在裏麵喊了一聲:“好了。”三人才又回到洞窟裏麵,寒越已經穿好衣服,還整理好了毛毯,正坐在那處石案上,三人走近,也席地坐了下去。
若虛見寒越還沒緩過神來,自己便先說:“呃,這位是墨凝,你昨夜溺水是他救了你。”若虛說完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該說這句話,氣氛本來還好,忽然又變得尷尬起來。
正是幾人沉默的時候,墨凝忽然說:“正事兒。”
“啊?”寒越回了一聲,看了一眼墨凝,又低下了頭。
“若虛剛才說,還有正事要做。”
“哦!對……墨凝,我們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世,是村裏人誤會了你,可是還有一點你沒有說清楚,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就此離去,反而還留在了山中?”
“呃,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相信……我常與一些雲遊的術士同行,我在燧人國遇見的這批本來是要往再西邊的那幾個山頭遊曆的,我提前與他們分開,執意要留在這座山中,是因為那日我來到這座山時,經過山中的那座古墓時,我聽見有聲音在喊我的名字,‘凝’,千真萬確,我聽到了有聲音在呼喚,而且除了我當時沒有別人能聽到,我後來又單獨去過幾次,每次都還是能聽到那聲音。”墨凝的神情十分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我猜住在那座古墓中的幽靈,與其墓主,可能與我的身世有些關係。”
墨凝說完,簫瓊與若虛互相看了一眼,“我們昨日上山,本來是為了找你,卻去錯了方向,也經過了那座古墓,我們並不曾聽見……有什麼聲音。”若虛說。
“倒是撞見了一個……山魈,樣子恐怖至極……”簫瓊說。
“不管怎樣,我想進那墓中走一趟,說不定會發現什麼,那墓曾被盜過,一定還留著一個暗洞,我找了幾日,沒有找到。”墨凝說完,簫瓊與若虛笑了起來。
“那個暗洞我與簫瓊已經找到了,”若虛開著玩笑炫耀了一番,馬上又嚴肅起來,“我們相信你所說的,可這墓室現在有一個凶惡的山魈看守著,想要進去就先得想辦法將它製服。”
“你們……願意幫我?”墨凝說。
瓊虛二人沒有立馬回答,一齊看向了寒越,“嗯,我們幫你。”寒越已在一旁沉默許久,此時她想畢竟此人是救了自己,就當是報答他。
“好,我們先休息一下,過了日中便趕去那古墓,我可不想在晚上撞見那個可怕的東西。”簫瓊說著,若虛趕緊附和了一聲,兩人早已疲憊不堪,剛剛算是耗完了最後一點精力。
“洞裏有一些幹糧,我出去布幾張羅網,捉一些野禽回來,你們來到這裏,就算是我的客人。”墨凝說完,兩位男的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寒越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著一旁,墨凝見到,趕緊轉身離開了洞窟。
“你們怎麼也不說去幫幫人家,就賴在那裏傻笑……”寒越說了瓊虛兩句,又躺了下去。
“我們也是累得不行了,早時剛下了山便聽說了你的事,便又上山來尋你。”若虛拿出睡袋來喝了幾口水。
“他叫什麼來著?”寒越又問。
“墨凝。”簫瓊也喝起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