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敢這麼說……”簫瓊艱難地站起身來,拄著紫槊,他受了很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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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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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瓊又回到了紫煙之中,他的心情很不錯,“你說的沒錯,燧民值得信任,你還記得那個燧民嗎?”
“我會記得你提到過的每一個燧民。”也不知道怎麼了,湮咒這些天來總是開心不起來。
“嘿,我問你個事兒,你要老實告訴我。”
“你說。”
“除了南華和繁霜,我算不算是你最好的朋友?”
湮咒不習慣簫瓊這種幼稚的思維,他不知道什麼叫作“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按自己的直覺回答合不合簫瓊的期待,“算。”
“那個女子是誰?”
“怎麼又問起她來了?這都多少天過去了?這一個月裏,你打算一天不差的天天問嗎?”
“我忍不住。”簫瓊說時,心中又酸又癢,“我忘不了那張臉,那個笑容,那滴淚,她的羅裙,她的長發,風送來的她的香味,那味道令我至今難以忘記,你肯定認識她,你別想再裝下去了。”
“她……應該,我是說應該,來自昆侖。”
“我為什麼不能去昆侖?你說過,我離開餘杭的那天你就告訴我,不要去昆侖。”
“簫瓊,你先好好地留在九丘,過了這段日子,我便告訴你。”
“今天繁霜來了,她帶我們來到了三身國去找燧民燔契,我跟她聊起了你,或許她可以帶我去那裏,或許她可以為我解答。”
簫瓊話還沒說完,湮咒已經在掐自己的眉毛了,一邊掐一邊歎氣“哦……簫瓊……”許久之後,他才繼續說:“這都是幻化使然。”又是這句話,簫瓊知道化人都喜歡這句話,自己長大這的二十年中,也常常聽湮咒會說這句話,有時自己也想用,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語境,簫瓊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究竟什麼是幻化使然?你說清楚。”
“你說過要找讓我從這裏出去的方法,在昆侖聖域中我便可以出去,我現在還不能解釋為什麼,可能永遠也無法解釋……”
“那……那我們還等什麼?”
“在昆侖中,我出去,你進來。”湮咒說完低下了頭,“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不該告訴你,別再問了,什麼都別再問了,我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那一天?”
“別再問了!你聽見沒有!就是你替我隱藏在這紫煙中的那一天,你代替我承受這詛咒的那一天。”湮咒忽然走上前去,勒住了簫瓊的衣襟,他很氣憤,他很久沒有氣憤過了,簫瓊被嚇住了,從此之後他們也很久沒有過什麼對話,一直到後來紫煙稀薄時,那是簫瓊將要醒來的標誌,可是今天這紫煙散的卻比平時要早很多,他對湮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