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架著連墨扭頭就要走。

這要是被房軍軍看出來我帶回來是一警察,不鬧翻天才怪。

房軍軍見我要走連忙吆喝,“大冷天的你走什麼,快回來,我不就開個玩笑嗎?是公司的同事吧,怎麼喝高了被你給帶回來了。”

這是個好台階,我心裏又有了主意,賭一把吧,走回去笑,“是啊,公司同事。”說著把連墨抬了進去。

按說那天晚上夜黑風高,邊真又是背後給了連墨一悶棍,應當都認不出來才對。

房軍軍幫我接過連墨,架著他進了房間,邊真正在裏邊看電視,暖氣上放了幾個飯盒,一見我滿臉通紅的回來,趕忙倒了杯茶,“怎麼了,喝酒了?”

我點點頭,悶了一大口茶,“那是我同事。”我指頭點了點倒在沙發上的連墨,邊真是最精明的,瞞過他,就沒事。

邊真看了一眼連墨,表情沒什麼變化,“房軍軍,你去給他弄點水來擦把臉,這是富貴她同事,別委屈人家了。”

房軍軍“誒”一聲,連忙上院子裏取水了。

“那……晚上我睡客廳,你們倆一人一間行嗎?”邊真又說。

客廳就一張小沙發,大冬天的叫邊真或是房軍軍打地鋪,真過意不去。更何況萬一我起晚了,連墨先起來一不留神說露了嘴,邊真估計打死他的心都有,“別,我跟他一間,你們倆一間就行。”

邊真愣了半晌,忽然尷尬著說,“富貴……你跟他,該不會是……”邊真小指頭伸出來,在我麵前晃了晃。

“呸,”我還有點不清醒,正想開罵忽然覺得我要是否認了,那豈不是沒理由跟他住一間了嗎,隻好無奈咬著牙說,“……他追的我。”

邊真拍拍我腦袋,“長大了富貴……”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但也沒辦法,萬一被發現了,指不定第二天一早,連墨就橫屍床上。

等房軍軍拿水回來,他們索性當著我麵給連墨擦了一遍,然後送進房裏了。

我跟著進了去,一腳把連墨踢到床的最裏邊,然後大敕敕的往床上一倒,連墨啊連墨,我伍富貴這回可是因為你,清譽全毀,怎麼著也算抵得上那頓露西華了吧。

就這麼著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可我的感覺是才剛迷糊,就有東西“嗶嗶嗶嗶”的叫起來,我伸手一巴掌拍過去,拍在連墨的臉上,他跳了起來,迷糊了一下忽然叫,“我在哪?”

我給他吵醒,不耐煩的回答,“我家裏,你激動什麼……把你BP機設定的鬧鍾關了。”

連墨一看表,六點半,“我的天……我要遲到了!這是哪個片區?”

我坐起來,沒好臉色,“北,城北……離你那不遠,別激動了,我還要睡會……”

連墨剛鬆一口氣,忽然又看見穿著毛衣外褲在被窩裏的我,一張臉刷的全紅了,“你你你,我我我……”

結巴什麼,我頭痛的厲害,沒工夫跟他扯淡,“我們什麼也沒有,我告訴你,你等會出去千萬別說你是個警察,反正你就說是我同事就行,知道了?”

連墨沒大聽懂,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頭,他就是這點好,什麼都信我,一點不廢事。

“這樣吧,”我也起了床,穿上厚外套,腳上踩著頭天穿的假NIKE鞋,一雙金鉤還是倒著的,拖到鏡子前,咬了黑色的發繩綁好馬尾,“我跟你去你辦公室,你把身份證還我,然後我們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