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侍女答應一聲,下樓而去。沈玉芙聽得門外的腳步之聲走遠,鬆了一口氣,這才放開嫦虞,見她星眸含笑,正瞧著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葉濤寒轉出屏風,立在一旁,隻是臉上微微泛紅,不敢抬頭瞧上嫦虞一眼。
嫦虞的目光自葉濤寒臉上一掠而過,隨即落在沈玉芙臉上,抿嘴笑道:“不知兩位到此,有何指教?”
沈玉芙忙擺了擺手,道:“啊,我們沒什麼指教,姑娘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嫦虞的目光落在沈玉芙的臉上,輕輕一笑,親切友好,道:“我自然放心,姑娘這麼美,自己不會是壞人了。”
沈玉芙生怕唐忽了佳人,見她沒有生氣,也就放心了,道:“我們到此打擾,不過是因為我們無意中得知,采花賊可能會到聽香樓來,對嫦虞姑娘有所不利。”
嫦虞一愣,雙目中滿是驚詫之色,道:“你所說的,可是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采花賊?”
沈玉芙用力點頭,道:“我們到此,正是為了捉那采花惡賊,剛才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嫦虞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嫦虞笑低下頭,若有所思,忽然,抬起頭來,輕輕一笑,道:“兩位是一翻好意,嫦虞怎麼會不知好歹來怪罪兩位。這采花大盜是咱們女子的公敵,不知嫦虞能做些什麼,能助得兩位一臂之力?”
沈玉芙見嫦虞美越天仙,性情溫和,早就心存好感,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心中感激,拉著嫦虞的手道:“姐姐什麼也不用做,到時候隻管撫琴,小妹絕不容那采花賊來傷姐姐半分。”
嫦虞又是一愣,瞧著沈玉芙,眼中忽然漾起種莫名的情緒,卻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低頭一笑,道:“那麼嫦虞先謝過妹妹了。”
兩名女子,一時,姐姐姐長,妹妹短地,說得高興,卻把葉濤寒給撇在了一旁,沈玉芙忽然回頭,對立在一旁的葉濤寒道:“我們姐妹兩個在這裏說話,你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裏羞是不羞,閑著沒事,到樓下去瞧瞧宋煒檸來了沒有。”
葉濤寒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就去。”一縱身,躥出了窗去,忽聽得嘩啦一陣響,葉濤寒“哎呀”一聲,也不知是摔了跟頭,還是撞翻了什麼。
嫦虞瞧著葉濤寒離去的方向,忍不住好笑,道:“這位公子,當真有有趣得緊啊。”
沈玉芙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紅臉,果然有趣。”
兩個人攜手在窗前坐下,沈玉芙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嫦虞隻是瞧著沈玉芙,含笑不語,聽到有趣時,也忍不出說幾句評語。剛剛相識的兩個女子,倒是淡得十分投契,言語之間大有想識恨晚之歎。
不過一會,葉濤寒又奔上樓來,道:“宋捕頭已經來了,就……在對麵樓上。前廳……前廳後院,倒外都伏著衙門裏的差人,隻要那名成惡的采花賊一到,哼,量他插翅也難飛。”
沈玉芙大喜,揭開帷幕,向對麵的樓上瞧去,一眼就看到看到宋煒檸立在人群之中,也正向自己看過來,打了個一切就繼的手勢,回頭笑道:“這就好了,隻要他采花事惡賊敢現身,我叫他插翅難飛,姐姐就隻管放心吧。”
嫦虞抿嘴一笑,道:“趁那采花惡賊沒來,讓嫦虞為妹妹撫一首曲子,權且解悶如何?”
沈玉芙拍手笑道:“好啊!都說姐姐的琴藝天下無雙,我早想聽了呢。哎,可惜幽蘭那丫頭沒來,要不她可要高興死了。”
嫦虞瞧著她,不解的笑道:“誰是幽蘭?”一麵說著,取過古琴,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