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嫿趕到正堂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到齊了。
沈孝坐在正中間的上位,他的身邊便是繼母喬氏。而喬氏的身邊,則是沈白蓮和沈夢蝶,她們一左一右站在那,好像兩尊門神。
這畫麵看上去好不和諧,她這個沈家大小姐,果然是多餘的呢。
沈白蓮臉上的東西已經完全好了,隻是臉色有些差。看著她的眼神少了幾分驕傲,多了幾分怨念。
沈夢蝶還是那樣,一副傻傻的小人模樣。
說白了,她就是沈白蓮的一杆槍,一塊墊腳石。
喬氏冷冷一笑道:“嫿兒你來的真是早啊,讓我們一陣好等呢。”
好等?她可沒有叫她們等!
沈天嫿揚了揚唇角,淡然的直視喬氏道:“母親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這講早課的又不是嫿兒,既然父親大人已到,你們大可先講著,不用等嫿兒。還是說,你們在這裏等著嫿兒又是想要來批鬥嫿兒?”
這早課,早就變成了批鬥大會。
若是沒有她的存在,她們還真的是無聊的緊啊!
喬氏沒想到沈天嫿會如此直言,這到嘴邊上那指責的話,又被生生的壓了下去。
沈孝皺著眉,他怎麼沒發現這個女兒竟然有如此能耐:“嫿兒,聽說你最近在研究醫術?還用醫術作弄了蓮兒?”
果然,沈白蓮又去告狀了!
“爹爹說的太過了。”沈天嫿淺淺一笑,從容自若:“我從未想過作弄妹妹。隻是那日府裏來了賊人,嫿兒膽小,便做了一個防身的陷阱。”
她說的在情,在理,簡單而明確。
“誰知道妹妹領著太子殿下就來了……來就來吧,我都還沒來得及將那機關告訴妹妹,她和太子殿下便踹門而入,這才中了那機關。”
沈白蓮聽見沈天嫿如此為自己變白,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胡說!若是說你不是有心陷害於我,你當時怎麼不給我解藥!”
如果當時她就有解藥,也不至於臉上長滿紅瘡,幾天見不得人!
“妹妹啊,你讓姐姐怎麼說呢。這解藥可是要用童子尿混合著藥粉呢,你要是讓我當著太子的麵上說,那妹妹這臉,太子殿下以後還怎麼親的下去?”
這話說的雖然聽起來很不雅,卻也有幾番道理。
而且,乍一聽,這沈天嫿好像還是在為沈白蓮著想呢!
同樣作為男人,沈孝想了想也是。
若是喬氏當著她的麵在的臉上抹了什麼童子尿,即便是洗幹淨了想想也是很惡心的。
這麼說,嫿兒做的不錯!
沈白蓮氣極,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不停的跺腳,像個潑婦一般。
“歪理,歪理!沈天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我漂亮,你就想研習巫術害我!太子走了以後,你怎麼不給我解藥,非要等我滿臉都是包,還借機敲詐我的首飾!”
她才不相信她會為她好!
自從畫舫事件後,她就吃了她好幾次虧。
而且每次,她都找不出她的把柄,不能讓父親替她做主。
這次,她一定要講個明白!
喬氏看見自己的女兒因為氣極,而露出了本來麵貌,連忙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沈白蓮聽見母親的提醒,這才安靜下來。那潑婦一般的模樣,全部又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