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剛剛沈天嫿去了賬房支沈孝給她買布匹的錢,順便去查賬。
一開始,賬房不應允,她便搬出玄王的名號。奈何,玄王殿下的名號似乎不怎麼好用,於是乎,她隻能用銀針了。待她銀針出手,將一個惡語相向的人紮癱在地上之後,再沒人敢上前阻攔。
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賬本,明晃晃的看的她眼睛疼。
原來,她的娘親留給她不少資產。這些年,卻被這喬氏明裏暗裏強取豪奪了不少。
光是沾點油水也就罷了,甚至還將其中兩個店鋪的貨物悄悄轉移,將那兩個鋪子外租出去自己收取房租,中飽私囊。
這喬氏,簡直就是強盜出身的!
看的真讓她肉疼。
不過還好,現在還留下了幾十畝田地,以及五間上好的鋪麵。那鋪麵的位置不錯,就算租出去吃租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更可氣的是,這喬氏竟然將這些東西,歸入了她女兒沈白蓮的嫁妝裏。
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麼?
沈天嫿冷冷的看著喬氏,見喬氏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就好像沒有聽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一般。她一雙眼睛猶如摻入了寒霜一把,嘴角還帶著一抹與眼神嚴重不符的微笑:“大夫人,怎麼,霸占東西霸占久了,就當成自己的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而且,這習慣,還遺傳給了她的女兒!
喬氏聽見沈天嫿如此說來,雙手叉腰,張大嘴巴嚷嚷道:“沈天嫿,有你這樣跟當家嫡母說話的嗎?我告訴你,你娘什麼嫁妝都沒有留下,她以前的那些陪嫁,這些年早就折騰光了。”
東西進了她喬杏雨的荷包,還想要拿走?
想都別想!
“你現在快出嫁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我還能看在你是將軍府小姐的份上請將軍從新替你置辦一份嫁妝。你要是在這裏瞎胡亂,我告訴你,將軍府不會替你出一分一毫的嫁妝!要怪,就去怪你死去的老娘!”
喬杏雨站在那裏撒潑,一副凶悍無比的樣子。
這樣的女人,看著都倒胃口,真不知道是沈孝口味重,還是為了什麼才娶了這樣一個女人進府。
找她娘親?
她還有臉提她的娘親?
除了恬不知恥,還有什麼形容詞能形容她嗎?額,有豬狗不如!
“是嗎?”
沈天嫿幽幽說道,冷著一張臉,看著喬杏雨在這裏裝逼撒潑外加威脅,眼底劃過一道冰冷。直到她將整場戲都演完,沈天嫿才從懷裏拿出剛剛謄寫的賬冊。那賬冊記載的就是關於她娘親嫁妝的那一部分。
“那這是什麼?”
白字黑字些的清清楚楚的賬冊被扔到了喬杏雨麵前。
喬杏雨慕然睜大了眼睛。
賬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沈天嫿淡然而立,猶如一尊布滿寒霜的冰山,卻在陽光下閃著聖潔的光輝:“大夫人,白字黑字你最好不要抵賴。這些年被你悄悄挪用轉走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娘親剩下的嫁妝,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