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的及其平穩,可見駕馭馬車之人的小心翼翼。
沈天嫿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還不忘將桌上的水晶葡萄往自己嘴裏喂。
這玄王的馬車,會不會太舒服了一點?跟小六的金碧輝煌相比,確實不如,但是確是非常舒適的。
方形小桌,上麵放著食盒,食盒裏有她愛吃的糕餅和水果。厚厚的軟毯,銀狐皮做成的墊子,躺上去舒適異常,隻讓人想要睡覺。遮光性非常好的竹簾,隨意調節,外麵看不見裏麵,裏麵卻可以輕易的看清外側的景象。
她不由得感慨,玄霄真會享受!
沈天嫿不知,這馬車也是玄霄特地為她準備的!
舒服不知時間過,不一會就來到了皇宮。
好巧不巧的是,沈天嫿的馬車剛剛到,沈白蓮的馬車也到了。
沈白蓮從馬車上緩緩而下,精致的妝容卻掩蓋不住蒼白的臉色。這哪裏又一個新婚女子該有的神色,明明就像是深閨棄婦被人拋棄的荒涼。
沈天嫿嫁入太子府,陪嫁的是小蘭和小玉。此刻她們正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搞得她好像是一個快要不行的病人。
在沈天嫿看向沈白蓮的時候,沈白蓮也看見了沈天嫿。
沈白蓮看見沈天嫿到來,狠狠的咬了咬牙,那恨意幾乎要衝破眼球,奪框而出。就是她,昨日就是她借用那個男子詆毀她的。
原本她是給她下了個陷進,想要敗壞她的名聲,卻沒想到。她三言兩語便對付了過去,而且竟然害道了自己頭上。最後,她竟然不知怎麼弄來了異香,轟動全帝都,讓所有人將她宣揚為神女,搞得她和太子都下不來台。
她太小瞧她了!
沈白蓮又瞪了沈天嫿一眼,將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推開,自己孜然而立,好像想要掙得一絲顏麵。
沈天嫿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懶得理會她。
她最清楚,這沈白蓮新婚之夜不可能過的好,所以她的一切掩飾都是徒勞。
沈白蓮看沈天嫿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甚至直接大赤赤的就要往宮內走,出生道:“哎呦,姐姐,怎麼了,如今坐上這玄王妃的位置了,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妹妹可是太子妃,姐姐是玄王妃。太子是君,玄王是臣,姐姐見到妹妹,難道不該行禮嗎?”
沈天嫿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又句話怎麼說的呢?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有沒有人知道,被感情所挫,被怒火所侵蝕的女人,智商更是為負!
“太子妃?”沈天嫿不做痕跡念叨,一雙眼睛左顧右盼:“在哪呢?我隻聽說太子昨日迎娶了一名側妃,還未正式納妃呢!”
沈天嫿的話猶如一把冰挫,深深的刺在了沈白蓮的心上。
“香茗,你可知側妃是什麼?”
沈天嫿看向香茗,眼裏波光流轉。
香茗自然是明白了沈天嫿的意思,於是問答:“香茗不知呢,還請小姐為香茗說說。”
“太子側妃,說到底就是一個妾,隻是更高等一些。這夏國的男子,發妻,永遠隻有一個,這妾,卻可以娶很多呢!說難聽點,還可以稱為太子的下人。一個下人,敢讓太子殿下的弟媳行禮,是不是活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