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聽見沈天嫿說要走，再次抬起來頭。
他一雙鳳目流轉，打量著沈天嫿。
記得第一次在這裏的時候，沈天嫿一直留守在這裏等著他看那些繁雜的文件。可現在，時辰尚早，她臉上甚至都還沒有倦意，她就這樣急著想要回去嗎？
難道，是因為她的記憶在漸漸複蘇的緣故。
一想到這裏，他感覺到一絲不爽。
難不成這麼有趣的玩具，這麼快就要還給秦霄了？說真的，他還真的有點舍不得呢！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打掃完了？”
沈天嫿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眼神中有點期盼。那個模樣，有點像盼著下課的學生，看著老師的樣子。
鳳羽看著她這樣的眼神，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好笑的韻味。紅唇微微一勾，不緊不慢的說道：“想回去睡覺？”
沈天嫿再次點頭，那意思表達的再明確不過了。
“可以！”
鳳羽當即說出了讓沈天嫿心花怒放的兩個字，隻可惜，話音一轉又道：“你隻要跟我說說，你今日下午，為什麼會對我說出那些話，我便讓你回去！”
沈天嫿：“……”
今天下午……
那些話……
這話還用說嗎？肯定是她說他要是得病了就得看醫生，諱疾忌醫可不好的那些話。
可是，這個時候真的適合說這些？她要是說了，他會不會一個暴怒，將她暴打一頓致死？這裏可沒別人，她師父也不再，她的處境可是非常危險的。
都說男人的某些方麵有障礙，可就像是一個裝著定時炸彈的危險物品，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爆炸。
她直言的結果……
就算他尚有一點人性，外加一點憐香惜玉之心，不弄死她，不讓她回去睡覺，那也是有夠嗆的。
沈天嫿出聲質疑：“必須說？現在？”
可鳳羽的的眼神，確確實實在提醒著她，這件事無可置疑。
那精致的鳳目微微挑起，不似星辰明皓，帶著幾分嗜血的意味。就仿佛在威脅著她，要是敢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分分鍾撕碎她！
這個……說？不行！不說？似乎也不行！
沈天嫿思量了一會，對鳳羽淺淺一笑道：“閣主大人，是不是我隻要告訴你我今天下午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就放我回去，不打攪我睡覺？”
鳳羽看著她如此悠然自若的微笑，有一種不太對勁的預感。但是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不過，他要的就是她說出今天上午那話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鳳羽點頭，金色的麵具微動，在燭光的反射下掠出一道光影：“好，隻要說出來，我便準許你變離開，睡覺。”
這個女人，貌似還真能睡！
沈天嫿聽見他如此說，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眼神一轉，繼續道：“閣主大人，你要知道，你位高權重，所以言行一致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古人有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這麼有威望，這麼威武霸氣，還這麼俊美，說出去的話那應該是十六匹馬都拉不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