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在閣子門口,一陣急躁。
這該死的雲芯,怎麼還不出來!
她不是那麼厲害嗎,有事沒事偷他的銀子,救濟各種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或真或假的病人。這會,怎麼又這麼遲緩了,這麼久都不出來?
難不成是,看上了這閣子裏哪個俊逸的小倌。
這合溪與東陵的民風向來比夏國開放。
這女人找小倌的事,絕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都說東陵的男兒,身形健碩,姿色妖嬈。就好比那骨陌,就是最好的證據。再說合溪,那合溪的男子,甚至更勝一籌。
他們眼神深邃且勾人,更厲害的是他們身姿柔軟,那是分外吸引人啊。
這雲芯,看上去就是個沒見識的。
看著自家二哥,都一副花癡的模樣。要是看了那些風情萬種的男兒,邁不開腿,走不動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裏麵有個風情萬種的男人,在裏麵勾引雲芯。雲芯衝著那男人流口水,走不動道的畫麵,小六就覺得氣悶。
那虎牙,壓在唇邊,使得整個人都了幾分戾氣!
自己,好像有點在意她……
不,不,不……那隻是錯覺。
這麼不靠譜的女人,誰喜歡她啊!
對,錯覺!
他得進去提醒她,該辦的事情,別耽擱了!
“該死的小飛賊,竟然敢忘記正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小六想著,低著頭走進了閣內。
誰曾想,進入閣內,竟然看見了那個猥瑣的城主趴在雲芯的身上,想要去撕雲芯的衣服!
小六看見這一幕,殺意從眼眸中流瀉而出,一腳將那男子踹飛!
男子破口大罵:“娘的,那個不要命的敢壞大爺的好事!”
話音未落,卻隻覺得喉痛一涼,在想出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伸手一摸,全是猩紅的鮮血。
他這個時候,才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看上去原本應該是溫和無害的翩翩少年。隻見少年滿眼的淡漠,淡漠之中,是一種讓人脊梁骨發涼的寒冷。他手中,有一柄軟劍。正是那軟劍,劃斷了她的喉嚨。
小六冷冷的看著那猥瑣城主一臉驚恐的模樣,因為氣管被割斷,打量的鮮血湧出,甚至已經說不吃話來。
他看著他,給他絕對恐懼的威壓:“你想就這樣死?未免太便宜你了!”
說罷!
那軟劍再次順勢而出,直接了當的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然後在那張猥瑣的臉上硬是雕了幾個花。
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雲芯。
這個死女人,不是說自己江湖老道,說自己很厲害嗎?
怎麼會這樣,他皺著眉。
卻看見雲芯蜷縮在地上,嘴巴裏全是難受的哼哼。那張臉,是絕對的媚紅,帶著急促的呼吸。小六手底下那麼多青樓閣子,自然是知道這是怎麼了。
他連忙抱起雲芯,輕輕拍打她的臉。
“雲芯,雲芯,你醒醒!”
雲芯聽見小六的聲音,略微的抬了抬眼皮。但是她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動彈。
隻能小小聲的說:“小淫賊,怎麼是你!我好熱,熱的我快要死了,我是不是燒著了?我……我好難受……”
她一邊嚶嚶嚀嚀的說話,一邊不自覺的在小六懷裏躁動。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緩來自心理和身體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