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辰列,五嶽列章。山河瞬變,帝業驚惶。不知世間換了幾家的天下,在飽經戰火洗禮的古城,生養著兩個書香世家。
一個是文家,文家的祖上,是前代的一名官員,他積攢了不少金銀珠寶。
據說在前朝亡後,從京城他的官邸,抬出了二十八口巨棺,裏麵裝的不是逝者,而是滿滿的金磚和銀磚。還有各種玉翡珍奇,名家字畫。
一直抬到古城文府的老宅子裏。當時的古城人們看後,傳出一首歌謠如下:棺材蓋,大又寬,裏麵黃金裝滿貫。陸陸續續人影亂,買來江山何足歎!
從此文家,過上了富可敵國地資本生活。而這位用棺材運財的老太爺名叫文商。他在回到古城的第二年,就一病不起。叫來郎中,折騰了幾回,也不見效,他就駕鶴西去了。(這真是:讀書郎,十載忙,蟾宮折桂慰辛償。誰料福來權禦忘寒窗。香風苑,溫柔境,美人床。田間壯誌,且隨靡欲赴黃梁。鳳府烏紗民心涼。心也黑,眼也盲。金磚銀磚填滿房。財積多時人卻亡,富貴如今問閻王。)
她與老婆盧氏(先亡)育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早夭)。
大兒子名叫文許酬,在省裏的革命軍政府工作。他有一女兩男。女兒名叫文怡,一兒名叫文鈺,另一兒名叫文康。老婆趙氏死於兵亂。
二兒子名叫文許疆。他是古城市長的秘書。膝下隻有一兒,名字叫文淼。
文商的小兒子,名叫文許悠,之前是前代古城的總兵,後來投靠革命軍,官至古城革命軍團長。他生有一女名叫文瀾。是他和妻子馮氏所出。馮氏是古城時報的主編。
另一個是彩家。彩家的老爺爺,名叫彩胡,是古城一家頗具規模的紡紗廠的廠長,除此之外,其手中地產之多,駭人聽聞。
彩胡與妻子塗氏共生有一兒三女。兒子名叫彩匡項,三女分別名叫彩旭、彩彤、彩羅,又分別嫁到了崔家(前朝崔侍郎家族,與文商同榜同科)、文家、和徐家(原古城知府家族,換代後仍然執掌古城)。這三家都是古城名噪一時的望族。
彩匡項在彩胡去逝後,成為了彩家產業的繼承人。繼續管理、打理著彩家的一切。然而他並不甘心當個商人,他時常通過他的姐姐彩彤,向他的姐夫表達他願意花錢,捐個官做的意圖。
他生有一女名叫彩茵芸,生有一兒,名叫彩正。妻子孫氏,是革命軍將領孫大帥的掌上明珠,可惜在給他生第三個孩子的時候,連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難產死掉了。
從此,彩匡項發誓不再續娶。自己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培養兩個孩子長大。
又因為彩彤下嫁給了文許疆。所以文彩兩家的關係尤為微妙。
話說一天,文淼在街上,巧遇了一位身姿纖巧,好似身綴仙氣的女人,她張著一雙充滿柔情並會說話的大眼睛,玉骨蓮膚,嬌靨添花,天然的眉心一點,一身貴族氣息的洋裙和一雙粉色的高跟鞋,真是讓人一見,頓生愛慕之心。
那麵來的小姐手持一把花折傘。上麵畫著空山浣紗圖,並附寫著唐人得一首小詩“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好一首摩詰的律詩!”文淼不禁地叫起好來。
“好什麼好!你是誰?我跟你認識嗎?”彩茵芸謹慎疑惑的望著文淼問道。
在她眼前的公子,體態大致為眉如墨畫,唇線朱紅,貌似潘安,體態適中。他是誰?
一個念頭不停的在彩茵芸心中蕩漾。
“姑娘不要誤會,我隻是看了你傘上的詩,由感而發,並無惡意。”文淼謙遜的說道。
彩茵芸聽後,調皮的說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完高興的朝東宇街頭走去。
文淼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晃眼功夫,人卻不見了,隻留倩影,依稀殘留在前麵的街角。
話說彩茵芸,獨自朝東宇街頭東麵走來。隻見一座坐北朝南的龐大府第就出現在眼前。這就是文家。大門以朱漆塗色,牆也已朱漆塗色,窗戶亦是。這座住宅整整占了文安、東宇兩大街頭,氣勢逼人。
且說彩茵芸正在欣賞文家的門麵,這時從裏麵走出一位,身著中等的老人。問道:“請問您是彩府的小姐嗎?
“是,請問有事嗎?”彩茵芸答道。
“姑娘你剛來呀!二太太已在書房候你多時了。”
彩茵芸一聽這話,在家丁的陪引下,心似觸電,狂奔至書房。
看見她姑媽後,才慢慢的說了聲:“姑媽,芸兒我........有事來晚了”。
文二夫人道:“你真是.....有事來晚了嗎?嗬嗬嗬,行了,姑媽也沒怪你呀!快把頭抬起來,瞧,這俊的丫頭,在外留洋都有些傻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