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文怡一路上,不停地怨恨著自己,怪自己不該那樣要求文淼。
雖有許多話要對文淼說,可是找了幾條街,也不見他的蹤跡。
隻好先回文府看看文淼回去沒。
剛到文府大門外,便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朝文府裏麵東張西望。
於是文怡走上台階,到這人跟前看了看,問道:“你是誰?上我文府來幹什麼?”
那人回過頭來,看著文怡,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臉上還不停的冒著汗。
正在這時,從裏麵出來一個仆人,弓著腰笑著對文怡說道:“大小姐,這是大老爺下派辦事的,大老爺讓他進去呢!”說著用手捅咕了一下那人。
文怡看後,好奇的問道:“大老爺讓你辦的什麼事?”
那人聽後,慢吞吞的說了句:“沒。。。。沒什麼。”
仆人見狀,忙拍了一下那人腦袋,並說道:“大小姐問你話,你怎麼磕磕巴巴的。”說完,衝著文怡不停的笑。
文怡看了看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邁過門檻,朝文府內院走去。
且說正在這時,突然府門外又來了一群人,他們叫囂著要讓文府還錢。
文怡突然聽見喊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又轉了回來。
她走到大門口,看見仆人們,正在阻饒一群地痞裝扮的人進來。
於是,大聲的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到這裏來撒野!”
為首地痞裝扮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文怡,客氣的說道:“一看您就是這府上的小姐,我們可不是來搗亂的!是你們家二公子文康,欠了我們“百春堂”的錢,叫他還,他也不還。沒辦法才找到這裏來的。”
文怡聽後,用手招來一個仆人,小聲問道:“百春堂是做什麼生意的?”
仆人聽後,不敢隱瞞,忙回道:小姐,那地方按俗話說,就是“窯子”。
“什麼!窯子!就是**嗎?”文怡急忙的問道。
“嗯!小姐,就是那個意思。”仆人果斷的答道。
文怡聽後,好似晴天霹靂,腦袋突然暈了起來,乏力的對著仆人說了句:“我這有些錢,你給他們,看夠不夠!“說著,文怡從包裏拿出一遝錢遞到了仆人手裏。
仆人接過錢,對著這幫人說道:“我家文康少爺,欠你們多少錢啊!”
百春堂的人,一聽這話,笑著說道:“不多,才三百塊光洋!”
仆人聽後,從文怡遞過來的錢中,數了三百塊給了他們,然後剩下的又還給了文怡。
文怡接過錢,數了一百張,當作給仆人們的獎賞。
然後,見百春堂的人散去,文怡這才安心的往文府裏走去。
且說文淼從街上回來後,就甩開盛池芳,獨自回到自己的書房中,喝起了悶酒。
邊喝邊想起剛才的一幕,仔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似乎自己的姐姐文怡,也是不得已才那樣做。於是,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了兩個仆人說話的聲音。
文淼好奇的走到門口。偷聽了起來。
隻聽他們說道:“唉,六子,你聽說沒,大老爺回來,根本不是來抓什麼搞複辟的人!
“是嗎!你可別瞎嚷嚷!讓大老爺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瞎嚷嚷?我可是剛才,路過大老爺書房,聽見他們說,這回來要抓反對袁皇帝登基的人哩!”
文淼聽到這裏,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大伯,竟然淪為國賊的黨羽。在痛心疾首的同時,又為他,即將背負千載罵名而憂心。
突然,外麵傳來了文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