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宸一怔,不過也早預料到孔半夏會是這副口氣,雖然原先孔半夏對她一直都是維持著表麵的和樂,可到底現在她成功了,自然可以耀武揚威!她咬緊了牙,成王敗寇,也許自己不該一時意氣怒氣匆匆跑來自取其辱。

孔半夏原先沒有對她發作是因為她覺得怨有頭債有主,譚諫嚴才是她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這個女人她雖然恨,可是說到底,錯在譚諫嚴身上。可當她知道自己如何被她陷害後,她發現,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看得清事情的始末,找得見問題的症結。

孔半夏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蘇韻宸陰狠的陷害,如果可以,她是很希望以牙還牙的,可是到底有幾分讀書人的意氣,不屑於用如同她那樣肮髒的手段回擊。這是孔半夏的傲氣!所以現在她冷臉示人,可看在蘇韻宸眼裏,那真是罪大惡極,那是勝利者的睥睨與不屑。

“孔半夏,我沒有想到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手段!我錯估了你,才會輸的這麼一敗塗地!”

半夏微怔,她有什麼手段?繞是不明白,此刻也不願意再與她多做糾纏。她雙眸徐徐視向她,張口道“對不起,我還要去吃飯。”

見她要轉身,蘇韻宸震怒“你真精,知道男人心裏永遠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你在譚諫嚴麵前故意裝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希望他對你放不下!孔半夏,你有點做女人的尊嚴沒有,他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你還與她拉拉扯扯,也不怕張揚出去,你沒有臉再做人!”

孔半夏被她的話激的渾身打顫,克製許久,才終於冷哼出聲“你有能耐就請管好自己的男人,我感激不盡。”

梁煜華拉著半夏走,怕再呆下去,在學校裏引起轟動就不好了。路上梁煜華驚奇道“想不到你還有情敵找上門的一天,孔半夏,我還以為你與這些俗事沾不上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呢。”

他和半夏認識許多年,可半夏這個人似乎天生冷漠,就是如此熟悉,他對她的過往也一概不知。除了公事,她的生活還真是一個迷。

孔半夏甚至都不明白蘇韻宸今天來她麵前叫囂所為何?他們不是已經結婚? 怎麼還以未婚夫相稱?今天這一鬧,著實覺得莫名其妙的可笑。

好在這樣的情緒沒有長久的羈絆她,這兩天有個有錢的病患家屬,用飛機請了她和其他兩個醫生飛抵廈門就診。病人情況十分危險,且身體素質不好,不適宜做手術,可是不做手術,卻撐不過兩天血管就又可能由於不能負荷逐漸增大的負擔而爆裂。

半夏和醫療小組的其他的成員通宵達旦的談論患者的手術方案,希望通過最精妙的手術將危害降至最低。

將她從北京請回來的王先生也在一旁,整夜未眠。清晨的時候半夏覺得眼睛極幹,緩緩的伸縮著眼皮,希望分泌出一點眼淚來,那位王先生看過去也十分疲憊,聽了一整晚,半夏原以為她們說的話他並不能聽懂多少,沒想到她眨眼的幾秒鍾,他人已經走過來,詢問她“孔醫生,是不是最後決定在心髒不停跳的情況下,在右前外胸部開一個10~15cm的切口,做心內直視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