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拳頭,腳丫子不斷的踢在冷若星弱不禁風的身體,但是冷若星隻是緊咬著下唇,不喊痛,更不出聲,那雙湛明的眼睛迸射著怨恨和不屈,看的一幹‘得意洋洋’的男孩們一陣心慌,手腳下的力道更重了。
冷若星的唇角終是見了血,結果小屁孩們見狀,紛紛嚷嚷著逃跑了。而院長和阿姨們才‘姍姍來遲’,見到冷若星狼狽的模樣,心腸好的倒是關慰了幾句,心腸差的倒是冷冷一笑,搖頭去了。
見到她們那種眼神,冷若星心裏難受極了,一時間,那原本湛亮的眼睛如無月夜晚的池塘,悄悄黯淡了下去,迷惘的思緒悄悄染上了少年的眼睛,再也離不去了。
受人欺辱的日子日複日,月複月的過去了。孩子們也漸漸知道無論罵冷若星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侮辱他母親,否則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偏偏李衛這個與冷若星同齡的孩子似乎與冷若星有化不開的仇結般,不願放過冷若星的這個逆鱗,終於,大禍產生了。
那一天,冷若星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磚頭,使盡畢生力氣朝口出穢言的李衛扔去,但李衛眼疾頭快,下意識的偏過頭,而不巧的是,一個清秀的小女孩恰巧從李衛身後走過去,隻聽一聲巨響,那個磚頭不偏不倚得砸中小女孩的側頭上。
孩子們都驚呆了,冷若星茫然不知的望著這一切,當他看到女孩頭上流出來的血時,他才下意識得叫了起來:“快叫院長來……”
孤兒院大亂。
小女孩雖然沒有生命威脅,但是劉海處卻留下了一道一生都不可消去的疤痕,嚇的小女孩哭了很長一段時間。而由於冷若星的‘暴行’,雖然不至於趕走冷若星任由他自生自滅,但是在孤兒院裏,冷若星受盡了白眼,侮辱,嘲笑,漫罵,院長甚至心裏狹窄的任由李衛一夥人欺負冷若星,隻交代不要將他打死遍可。李衛肆無忌憚,囂張一時,冷若星幾乎一天都是在被欺辱的日子下過去的。終於有一天,當冷若星對李衛說出一句充滿刻骨銘心的仇恨的話後,當天便忽然消失在孤兒院裏,而他說的那句話,卻成了這間孤兒院的奇談,沒有人將冷若星的那句話當真,因為大家都相信那隻是冷若星出於發泄的怨恨語言罷了。
“我們本來不相識,更沒有仇恨,但是你不該利用我母親的清白一逼再逼,我對你的仇與恨,連同你對我母親的侮辱,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償還!”
冷若星在哪裏?
瘦小的他,備受欺淩的他的確將那句話當成了氣話,他太清楚以自己的體質幹不了任何活,所以他隻能悄悄的從孤兒院裏逃了出來,來到了這備受戰爭侵襲的城市,殘喘苟活在這個世間,接受行人的白眼與冷漠,餓了就搜索飯店旁邊豎放著的垃圾筒裏尋找吃的,餓了就傴僂著腰,縮著脖子睡倒在惡臭彌漫的街角。
直到有一天,一個即熟悉卻又陌生,似乎隻活在黑暗中的黑衣鬥篷中年男人問他為什麼在這裏時,冷若星堅強而又脆弱的說了一句話:“我媽媽要我……堅強的活下去,她這要我活下去……”
“我從你眼中看到了仇恨!很好!我喜歡人類的這種感情,赤裸裸的。咳咳……”鬥篷裏的中年男人似乎得了某種病,聲音輕而虛弱,但是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你現在有兩種選擇,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