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魔法作為強大的武力存在,雖然冷若星這等人讓軍官們很是不屑,但是他們絲毫不懷疑冷若星這些魔法師有秒殺他們的能力,再加上上級的再三叮囑,所以對待冷若星等人倒也不是漫不經心或惡言相向,但也提不上有放水的心思。
體能差的學生有體能差的專門訓練的內容。比如,要傾盡所能的跑步,休息一段時間後,還要傾盡所能的做俯臥撐等等。
總之,要在所能擁有的時間段中,榨幹學生的所有體力,疲憊時接受軍隊的政治宣傳轟炸。冷若星自小時候開始,體能一直是極差的,毫不懷疑,他可能是十幾萬學生中體力最差的學生,所以軍訓還未進行四分之一,他就暈過去了。讓接受上級命令暗中觀察他的軍官搖搖頭,很失望。
第一天軍訓,冷若星作為第一個運動‘低能兒’,很快的便為全校人所熟悉。
當魔法學校還在熱火朝天的接受軍訓時,帝國各地相繼傳來出現‘異能者’的消息,各地的報紙雜誌紛紛刊登上報。如趙展德所預料的那樣子,新東聯盟內外也漸漸開始出現了一批擁有奇異‘內力’的人……
一時間,人們將視線從魔法學校的軍訓轉到了這些異變的人身上,各式傳聞喧囂不止。
重慶魔法大學所屬城鎮郊外的百餘裏處,軍隊駐紮區的參謀部帳篷裏,一個戎裝打扮,劍眉薄唇,年歲25左右的年輕男子神色冰冷的端坐在木椅上,好看的臉上,眼睛雖然緊閉,麵容卻充斥著陰鬱和深沉,俊拔玉立的身軀此刻如蟲咬般不安的扭動著,放在木椅上的兩隻手掌緊緊地握住把手,掌背上青筋暴漲,顯示出駭人的痕跡。
此時,正是寒冬,太陽在重慶這個美麗的煙霧山城中始終是少見。在陰沉的,濕冷的天氣中,年輕男子的身上竟然靜悄悄地出現白色的霧氣,遠遠看去,仿佛霧氣是從年輕男子身上生出來一般。而走近一看,卻可以清晰地發現,不知何時,男子衣服上已經布滿了寒霜,白色的,晶瑩的雪粒充斥在他的臉上,他的周身,連帶的使他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零下幾十度。
整個帳篷猶如置身北方酷寒的,屬於冰雪的白色世界。
不可思議的能力。如魔法,人類曾經不可能擁有的能力,卻開始悄悄地出現在人類的社會。
驀然地,年輕男子猛地睜開眼睛,強大的,未知的力量突然從男子不知名的脈搏中如噴泉般湧了出來,進入男子的兩隻手臂,隻聽‘喀嚓’一聲,極淡的藍色光芒從兩隻手掌上驟然一現,輕而易舉的就將簡易而做的木椅把手捏碎,成了一堆可以吹走的木屑。
男子仿佛千年不曾呼吸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無語地望著手中的顆粒木屑以及夾帶著的白色雪粒,雙眼中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和茫然。
舉起雙手,重新審視著自己的普通的,充滿老繭的手掌,年輕男子默然不語,最後,輕輕歎了一口氣,複雜的目光望向前麵十米處那一張四方桌,那裏靜靜地躺著幾張報紙。
年輕男子緩緩上前了幾步,望著報紙上那鬥大的字體,他無聲苦笑。全身的力氣仿佛因為剛才那一擊而全部被抽幹了一樣,軟軟地攤坐在地上,身體虛弱的可怕。
五年前,他就多少能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了,不久前當他看到報紙上刊登著北方地區有異變者時,他就已經很不安。現在想不到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由遠而近,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布簾隨後被揭起,兩個身材不一,魁梧有力的男子魚貫而入,爽朗的笑聲也因為看到帳篷裏攤軟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嘎然而止,驚愕了不足一秒,兩個男子健步跑上前,失聲道:“忠民,你怎麼了?”
被叫為忠民的年輕男子臉色蒼白,蒼白的臉上,寒霜緊緊地貼在他的臉頰上,仿佛剛剛從冰雪的世界走過來一般。而現在,他的身體卻在發抖著。他苦澀一笑,用虛弱的語氣道:“報告軍長,參謀長,沒什麼,隻是用力過度,身體有些發軟罷了……”
“用力過度?”肩上別著少將軍職的中年男子聽忠民說完,眉頭一揚,啞然道,“身為參謀型的人才,你在這個豆大的參謀部裏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用力過度的?”
“哈哈!”旁邊的男子拍打著忠民健壯的肩膀,笑道,“要不是紀律嚴格和我知道你這個人的喜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昨晚出去找女人去了呢!”
少將何有道哈哈笑起來,然後凝眉一看,既而盯著忠民的臉奇道:“奇怪,外麵沒下雪,怎麼你的身體裏到處都有雪晶,瞧瞧,你的臉上都有。”
忠民蒼白的嘴唇微微一抖,靠著上司的力氣坐在地上,拿起兩隻緊握成拳的手對著自己的兩個上司。
“這是?”
忠民無聲一笑,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隻見如沙般的木屑落在地麵,間接還夾雜著白色分明的雪粒。
“沙?”隨軍參謀長李定疑問道。
忠民沒有回答,隻是側首望著他旁邊的那張椅子。何有道和李定也跟著望了過去,隻見那張木椅上的兩隻握把手已經不見了,在消失的部位,依稀能看到握把巨大的力量捏碎的痕跡,而在地上,還殘留著把頭上那一段小小的木頭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