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曰:古之時與今之時同乎?曰:同。其人同乎不同乎?曰:不同,可與政誅。俈堯之時,混吾之美在下。其道非獨出人也。山不童而用贍,澤不弊而養足,耕以自養,以其餘應養天子,故平。牛馬之牧不相及,人民之俗不相知,不出百裏而求足。故卿而不理,靜也。其獄一踦一踦屨而當死。今周公斷指滿稽,斷首滿稽,斷足滿稽,而死民不服,非人性也,敝也。地重人載,毀敝而養不足,事末作而民興之,是以下名而上實也。聖人者,省諸本而遊諸樂,大昏也,博夜也。問曰,興時化若何?莫善於侈靡。
賤有實,敬無用,則人可刑也。故賤粟米而敬珠玉,好禮樂而賤事業,本之始也。珠者,陰之陽也,故勝火;玉者,陽之陰也,故勝水。其化如神。故天子臧珠玉,諸侯臧金石,大夫畜狗馬,百姓臧布帛。不然,則強者能守之,智者能牧之,賤所貴而貴所賤。不然,鰥寡獨老不與得焉。
均之始也,政與教孰急?管子曰:夫政教相似而殊方。若夫教者,摽然若秋雲之遠,動人心之悲;藹然若夏之靜雲,乃及人之體;窎然若皜月之靜,動人意以怨;蕩蕩若流水,使人思之,人所生往。教之始也,身必備之,辟之若秋雲之始見,賢者不肖者化焉。敬而待之,愛而使之,若樊神山祭之。賢者少,不肖者多,使其賢,不肖惡得不化?今夫政則少別,若夫威形之征者也。去,則少可使人乎?
用貧與富,何如而可?曰:甚富不可使,甚貧不知恥。水平而不流,無源則遫竭;雲平而雨不甚,無委雲,雨則遫巳;政平而無威則不行。愛而無親則流,親左右,用無用,則辟之若相為盲,兆怨。上短下長,無度而用,則危本。
不稱而祀禪,欺祖。犯詛渝盟,傷言。敬祖禰,尊始也。齊約之信,論行也。尊天地之理,所以論威也。薄德,人群之腐壤也。必因威形而論於人,此政行也。
可以王乎?請問用之若何?必辨於天地之道,然後功名可以殖。辨於地利,而民可富;通於侈靡,而士可戚。君親以好事,強以立斷,仁以好任人。君壽以致年,百姓不夭厲,六畜遮育,五穀遮熟,然後民力可得用。鄰國之君俱不賢,然後得王。
俱賢若何?曰:忽然易卿而移,忽然易事而化,變而足以成名。拯獘而民勸,慈種而民富;應變待感,與物俱長,放日月之明,應風雨而動,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期民之長也。不有而醜天地,非天子之事也。民變而不能變,是棁之傅革,有革而不能革,不可服民取信。
諸侯死化,請問諸侯之化獘?獘也者,家也。家也者,以因人之所重而行之。吾君長來獵,君長虎豹之皮;有功力之君,上金玉幣;好戰之君,上甲兵。甲兵之本,必先於田宅。今吾君戰,則請行民之所重。
飲食者也,侈樂者也,民之所願也。足其所欲,贍其所願,則能用之耳。今使衣皮而冠角,食野草,飲野水,孰能用之?傷心者不可以致功。故嚐至味而,罷至樂而,雕卵然後瀹之,雕橑然後爨之。丹砂之穴不塞,則高賈不處。富者靡之。貧者為之,此百姓之怠生,百振而食,非獨自為也,為之畜化。
用其臣者,予而奪之,使而輟之,徒以而富之,父係而伏之,予虛爵而驕之,收其春秋之時而消之,有雜禮義而居之,時舉其強者以譽之。強而可使服事:辯以辯辭,智以招請,廉以摽人。堅強以乘下,廣其德以輕上位,不能使之而流徙。此謂國亡之郤。故法而守常,尊禮而變俗,上信而賤文,好緣而嫌駔,此謂成國之法也。為國者,反民性,然後可以與民戚。民欲佚而教以勞,民欲生而教以死。勞教定而國富,死教定而威行。
聖人者,陰陽理,故平外而險中。故信其情者傷其神,美其質者傷其文,化之美者應其名,變其美者應其時,不能兆其端者,菑及之。故緣地之利,承從天之指,辱舉其死,開國閉辱。知其緣地之利者,所以參天地之吉綱也。承從天之指者,動必明。辱舉其死者,與其夫人同,公事則道必行。開其國門者,玩之以善言。奈其斝辱,知神次者,操犧牲與其圭璧,以執其斝。家小害,以小勝大。員其中,辰其外,而變畏強長其虛,而物正以視其中情。公曰:國門則塞,百姓讙敖,胡以備之?擇天之所宥,擇鬼之所富,擇人之所戴,而亟付其身,此所以安之也。強也短而立齊國,若何?高予之名而舉之,重予之官而危之,因責其能以隨之。猶傶則疏之,毋使人圖之;猶疏則數之,毋使人曲之,此所以為之也。
夫有臣甚大,將反為害,吾欲優患除害,將小能察大,為之奈何?潭根之毋伐,固蒂之毋乂,深黎之毋涸,丕峨之毋助,章明之毋滅,生榮之毋失。十言者不勝比一,雖凶必吉,故平以滿。
無事而總,以待有事,而為之若何?積者立餘食而侈,美車馬而馳,多酒醴而靡,千歲毋出食,此謂本事。縣入有主,入此治用,然而不治,積之市。一入積之下,一入積之上,此謂利無常。百姓無寶,以利為首。一上一下,唯利所處。利然後能通,通然後成國。利靜而不化,觀其所出,從而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