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硝煙味傳入鼻子當中讓人感覺特別的不爽;
到處都能聽見雜亂而又連續不斷的嘭嘭嘭的聲音;
爆炸聲,硝煙味足夠顯示出來這個世界的混亂;
在這一天,中國久違得重歸混沌——
放鞭果然還是吵鬧得很。
雖然是發展中國家所以毛病還是超多,不過在這一天,人們不會去在意,更不願意在意那些事情。
過年了。
中國傳統的節日,因為用鞭炮嚇跑了年這個怪物而被紀念。
過年還有一個寓意,那就是回家——
重逢的時間。
在數不盡的日日夜夜裏麵,這個寓意對於一個人來說已經變成了單純的向往和願望。
“應該沒問題吧,哥?”
“我哪知道,記住不要提林夕……”
“嗯。”
在櫻乃的家門口站著兩個人,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同時也是一對龍鳳胎。
麵容清秀的兄妹,穿得衣服還是情侶裝。
朝汐、朝暉兄妹。
林夕兄妹的青梅竹馬,就是這兩個人。
有那麼幾句話怎麼說來著……
朋友這兩個字堅持一個月就是不簡單了,堅持半年六個月的,值得珍惜。
堅持一年那就是奇跡了,要時常幫助與交流。
堅持三年,那就可以稱兄道弟了。
堅持五年,之間的秘密幾乎就沒有了。
堅持十年的,那就不是朋友了,是家人,是親人,身體當中流著一樣的血,是自己的骨肉了。
朝暉兄妹他們和林夕兄妹小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一共玩了八年,在高一的時候還專門建立了一個社團用來湊地方玩。
正因為是青梅竹馬,在那個地方,僅屬於四個人的地方沒有偽裝的自己存在。
春天的時候兩對兄妹就有事兒沒事兒就以部團活動為名去外麵散散步,旅旅遊什麼的。
夏天的時候一個個都被熱成了蔫茄子一樣趴在部團長桌上。
秋天萬物成熟之際,一起遊山玩水得吃遍天下美食。
四個人也經常配合著冬天的氣氛圍著暖氣打撲克,用部團的硬幣來充當【金錢】,輸了的就去買飲料喝。
一個名為【四君子】的社團。
僅僅是為了給這對兄妹更好的空間。
不過那也是一種願望——
四個人遲早會分開,這點顧雍質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可惜了,離別來的太突然,林夕的父親戰死沙場,而母親也住進了醫院。
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林夕悄無聲息得參軍。
要說林夕的身體素質進步得非常快,挑選新兵當中,風值班選中了他。
林夕其實謊報軍齡了。
父親就是一名軍人,林夕小的時候也接受過他的教導。
從小開始就被父親鍛煉了出來一身的素質,被選中不是運氣,而是必然。
雖然這麼說有些老套:
該說是上天注定呢,還是——
畢竟他還是沒見過血的,總是在戰場上瑟瑟發抖的少年最終鍛煉出來了屬於自己的能力。
那些生死與共的弟兄,那些為了自己的信念而而戰鬥的英靈;
不斷倒下,又不斷站起;
他發現死亡對自己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你能想象在六個小時內死了3000弟兄的林夕的感受嗎?
最痛苦的不是弟兄們倒下了,而是自己還活著。
逝去的生靈不會再返回,已經痊愈的傷口就算留著傷疤也不會再痛;
林夕變得堅強了。
本以為不會再布父親的後塵,但是自己就在這裏,在戰場上麵為了家計而拚了命。
母親的無奈他體會到了,父親的奮鬥他也知道了。
如今母親成為了櫻乃,父親則成為了林夕。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林夕也和父親一樣戰死沙場了,被光柱直接命中,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結束了。
支離破碎了。
對於櫻乃而言,林夕的死亡帶給她的衝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在風值班隊員將林夕的遺物與遺囑交給櫻乃之後過了多少天呢?
“櫻乃?”
房門的鈴聲響了起來,與此同時朝汐喊出了房主的名字。
這是在一個小型的二層建築當中,林夕買下來的一個西方建築的樓房…也就是洋樓。
兄妹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櫻乃得到一點心理的安慰,在日常生活當中慢慢洗刷掉他在她心中殘留的痛苦。
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了。
萬一看不好她,櫻乃說不定會做出來些什麼過激的事情。
不過說起來,櫻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追隨著林夕的呢?
櫻乃雖然比林夕小了三歲,但是她上學的年齡比較早,林夕一家奉行西方進步思想,林夕上學的的年齡為8歲,追隨著林夕的腳步,5歲的櫻乃也執意要去上學。
試想,或許櫻乃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仰慕兄長了也說不定。
父親戰死沙場之時是最艱辛的時光。
看著林夕那日漸憔悴的臉,櫻乃嚐試著將林夕拚命得往人群多的地方拉。
不可能不傷心,但是對於父親的感情而言;
她更在乎自己的兄長。
她的照顧起了作用,他的朋友也給予了他應有的自信。
叛逆期簡簡單單就消失了。
她從林夕那裏獲得了很多,也付出了許多。
雖然明白林夕是自己的兄長,但是某種意義上麵,她將林夕當做了弟弟來養。
不過林夕可是頓感王!
他看到的,是家人的關照。
他聽到的,是家人的叮囑。
他吃到的,是家人的常菜。
他不會明白,櫻乃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看著林夕走出家門,而且一走就是幾個月。
他不會明白,櫻乃究竟是多麼擔心林夕會一去不回而長長嘮叨幾個小時。
他更不會明白,每頓飯櫻乃都是為了林夕花費多長時間做出來的。
她心中早已衝破那層關係,而變成了那種更過分的,並不是兄妹之間的戀慕。
某種意義上麵來講,櫻乃知道林夕是哥哥,但是卻從來都是把林夕看成男孩子。
朝暉朝汐兄妹兩個人不敢說清楚櫻乃的感受,但當自己的兄長,同樣也是自己相處了20年隱約當中戀慕的人死去的時候,那種絕望感有多大,兄妹兩個人還是能想出來的……
“不在家嗎?”
“…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