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鍥而不舍的一遍一遍的響著,冷子岩這時仿佛清醒了一點兒,放開抓著夏夜的胳膊的手,隻見那白藕一樣的手腕,多了一道殷紅的手鐲。
冷子岩略帶歉意的看著夏夜,語氣依然生硬的說:“你以後不準在和他來往!”
“還來往什麼啊,他都出國了!”夏夜委屈的嘟囔著。
冷子岩心疼的拉起夏夜被自己抓紅的胳膊,語氣憐惜的問道:“還疼嗎!”
“疼。”夏夜嘟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冷子岩。
冷子岩既無奈又疼愛的看著她,緩緩的低下頭,對著她的菱角紅唇……
夏夜一直到下午上班的時候,才顫抖著身體紅著臉故作鎮定的離開冷子岩辦公室。
戴芬坐在那裏,若無其事的連頭也沒抬。
他們在裏麵做什麼她心裏清楚。
她還清楚冷子岩愛著這個女人,冷子岩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做了他四年的秘書,從來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在辦公室裏親吻,更不要說親熱。
夏夜心裏也覺得尷尬異常,但為了冷子岩,她寧願委曲求全。
冷子岩,我這樣愛你,你知道嗎!
孟凡約夏夜出去,“我要回家待一段,避避風頭,我還真的不太勇敢,歐陽宇浩結婚,我怕自己做不到無動於衷,怕自己做傻事!”
夏夜送孟凡上飛機,上飛機前孟凡和她緊緊擁抱,語重心長的囑咐:“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想我了就去看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傻瓜,我是不放心你,”孟凡這段時間瘦的,眼睛愈發的大了,現在裏麵注滿淚水。
“冷子岩以前對你什麼樣,現在對你什麼樣,你心知肚明,瞎子也能看出來,他這次對你是居心叵測的。
男人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戀情侶,尤其像你這樣得不到手的夢中情侶。但這隻是天性使然,就算他對你還有點殘留的餘情,也並不代表什麼,他和你一起生活很可能隻是為了緬懷自己的過去,隻為滿足他以前的一個夢想。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在玩你,他在玩弄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並不打算真正投入,在他們這些公子哥兒的圈子裏,通常結果都是,到手後玩膩了就說拜拜,但絕不會把這種隨時隨地都能上的女人考慮作妻子人選,就像我一樣。”
“你一回來我就警告過你,可你不聽,也好,要不然你會一輩子不死心,我走後,你要盡快的和冷子岩理清關係,女人不比男人,拖不起。
如果他想和你在一起,就正正經經的談戀愛,把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的都斷了,最重要的是以後,看他是怎麼想的。”
“孟凡!”夏夜緊抱孟凡不能言語,她都攤上這麼大的事了,還在為自己設身處地的著想。
從機場回來,夏夜坐在出租車裏發呆。
車裏放著許美靜的《鐵窗》,“我以為我從此能快樂飛翔,伸出手卻隻是冰冷鐵窗,若現實它總叫人人更加勇敢,就讓我在地獄裏等待天堂。我以為你給了我一線希望,我伸出手卻隻是冰冷鐵窗,若現實它總教人更加悲傷,就讓我在回憶裏繼續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