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到底是什麼病啊!\"
\"是流產,差點血崩,多虧搶救及時。\"
聽著兩個醫生的議論,本市婦產科權威,已經五十多歲的歐陽華搖搖頭,輕輕歎息一聲,到高幹病房外麵的休息處,把自己的親侄子歐陽宇浩叫到一邊:“你和小石頭最要好,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原因那麼虐待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因為他太久沒有碰過女人,還是在性事上有怪癖,怎麼會把一個女孩子弄的渾身是傷,下麵更是糟蹋的不成樣子,這次那女孩子的孩子流產,都是因為他過度,才活生生的把一個孩子給弄掉了……………”
歐陽華和冷子岩家都是舊識,她從小看著冷子岩長大,知道冷子岩性格暴戾易怒,但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有這樣虐待的癖好,她行醫多年,也見過一些家暴,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嚴重的,渾身上下到處都是一道道地青青紫紫的痕跡,到處都是牙印,在大腿的根部處甚至可以看見更多這樣的記號,這些話她沒法直接跟冷子岩說,隻好讓侄子過話。
歐陽宇浩當然清楚冷子岩對夏夜那種瘋狂的,偏執的愛,苦笑著替冷子岩解釋:“姑姑,石頭他也不總這樣,最近他們小兩口吵架了,他才會發狂!”
“吵架就這樣,現在孩子都流產了,你去告訴石頭,如果他在這樣,就別想在要孩子了!”歐陽華瞪了侄子一眼。
歐陽宇浩走進夏夜的病房時,冷子岩神情呆滯木然的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仿佛沒看見他進來,隻看著那藥水往下滴,一滴一滴,不緊不慢地落著。病房裏本來就安靜,歐陽宇浩覺得安靜得都有點讓她害怕。
夏夜蜷縮在白色被單的正中,聽見有人進屋,她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鑽石般的黑眼睛在看見他時愣了一下,卻因為看見了窗邊的冷子岩驚慌地閉上了眼睛,她潔白的勁項上滿是或紅或紫的塊狀,甚至有些是明顯的牙印,這痕跡順著她的襟口蔓延到裏麵。
歐陽宇浩憐憫的看了冷子岩一眼,他知道冷子岩不會故意這麼傷害夏夜,冷子岩愛夏夜,愛之深,所以才責之切,因為太愛了,所以總是在受過巨大的傷害之後變得恨之入骨。才會對她用陰狠的手段,因為用情太深,所以從血液到骨子裏都是對一個人最原始的執著。
歐陽宇浩走後,夏夜的點滴也打完了,冷子岩坐到夏夜的身邊,伸出手把夏夜抱進懷裏,瑟瑟發抖的夏夜想要甩開他,但心裏對冷子岩的恐懼讓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隻能像泥塑石雕般任他抱著。
冷子岩用他的食指無意識地在她手背上摩挲著,看夏夜恐懼的如同篩糠一般的戰栗身體,他隻覺體內如有一萬隻螞蟻啃噬他的所有血脈,酸痛不已。
他按下她所有的動作,輕輕的環住她的腰,伸手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她雖然不發抖了,卻僵硬又緊繃,連呼吸都快停了。
她對他心懷無比的恐懼,她是很怕他。
冷子岩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