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點點頭,腦袋裏還是無法思考的空白,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茫然。
車窗外燈光迷離,穿行中,路燈在車窗內劃過道道光弧。冷子岩開車送夏夜回去,因為剛才的事,夏夜告訴了冷子岩孟凡家的地址後,就一直很沉默,很緊張,隻是局促的坐在副駕駛的一角裏,冷子岩真的有些怕車門子會被她擠開。
他現在有些暗暗後悔,自己在電梯裏不該說那些話,要想讓付以然不接近她,自己隻管對付以然下些狠手,最後大不了多花些錢或者被老爺子罵一頓,也犯不著再難為本來對她就忌憚很深的夏夜啊!
車子裏靜默無言,連輪胎行使過地麵發出的沙沙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冷子岩打開收音機,聽裏麵交通台的主持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無聊的話,然後就是放一些好聽或不好聽的歌,目的隻是為了調解氣氛。外麵的街道和店鋪斷斷續續掛上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原來是聖誕節要到了,冷子岩現在連正眼看夏夜都不敢,怕她害怕,隻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她,很隨便的問道:“聖誕節你有什麼安排?”
也許是因為天氣下雪的關係,冷子岩的車開的很慢,夏夜越是著急,感覺過的越慢,現在真後悔自己同意冷子岩送自己回家,突然聽見冷子岩說話,好半天才意識到是對自己說,急忙回答,“啊,啊,如果放假我會先在家裏美美的睡上一大覺!”這倒是夏夜的實話,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尤其最近幾天精神高度緊張,她隻想大睡一場,放鬆一下。
冷子岩眉頭不覺的一皺,“你現在感覺工作很累嗎?”
夏夜立刻知道冷子岩想多了,“啊,不累,我這個人就是懶,特別愛睡懶覺!”
冷子岩會心一笑,她還是這樣心無城府,隻有他知道,夏夜有多麼的喜歡睡懶覺,尤其是被自己一晚的折騰累壞時,躺在那裏任憑自己怎麼召喚都不行。想到這些,冷子岩感覺血液全部向腦袋急速倒流,血管裏呼嘯的都是想要夏夜的迫切,渴望再度品嚐她的美妙滋味!
外麵的霓虹五光十色車流喧囂,車內兩人如身在世外,狹窄而安靜的空間裏,彌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氣流。
冷子岩一腳油門,車子直飆出去,快速的連過了幾個紅燈,到達目的地,因為他知道,夏夜在車裏在多停留一會兒,他控製不住自己就遭了!
夏夜不明白冷子岩為什麼突然加速,難道是因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冷子岩看出夏夜的困惑,聲音暗啞的說道:“我突然想起有個重要的應酬要趕過去,所以突然加速,沒有驚嚇到你吧!”
夏夜搖搖頭,她不明白是什麼事情竟然將淡定自若的冷子岩,這麼一會兒功夫眼睛都急紅了,他一眨不眨地注視她,他們離得那麼近,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的心裏,夏夜莫名地覺得驚慌,身子開始哆嗦,他異於尋常的專注眼神讓她覺得隱隱不安,不敢深究,她急忙手腳並用的下了車,“冷總,謝謝你送我回來,你有事情快去忙吧!”
“我看著你進屋!”冷子岩的話毋庸置疑。
夏夜點點頭,為了不耽誤冷子岩的時間,一溜小跑的進了屋。
冷子岩看著她的背影一點兒一點兒的遠去,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原來真的是咫尺天涯,咫尺,便真是不可逾越的天涯。
難得周末,夏夜和孟凡興致勃勃的一起逛街,因為下個周末就是聖誕節,街邊人來車往,許多身著華服的俊男美女經過,富麗繁華,她們手拉手在冬日的街頭漫步,顯得畫麵唯美,夏夜短發俏麗,孟凡長發嫵媚,這樣兩個極品美麗的姑娘頓時引來不少男士的紛紛側目,甚至有人對她們吹起口哨。
“哎,你在新部門工作的還順心吧?”孟凡時刻關心著夏夜和冷子岩的關係,沒事就旁敲側擊一下。
“還好吧!”
“什麼叫還好啊?”孟凡見夏夜神情怏怏不樂的,就知道有事情。
“這個新部門哪裏都好,工作也不累,就是每天都能看見大老板,精神上太緊張了,感覺壓力很大!”
“看見了怎麼了,你和他接觸很多嗎?”
“也不算多,他一個大老板,每天隻到這裏晃一下,我一個小職員,跟他也沒太大關係,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特別!”
“哎呦,你那一定是自作多情,你怎麼沒發現咱們小區的門衛看著你的眼神有些特別啊!你呀,純粹是心理作用!”孟凡這麼說,全是為了安撫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