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看見床頭櫃上擺著的沒有拆盒的藥,答非所問的柔聲問夏夜:“生病了,怎麼不吃藥?”
夏夜最怕的就是吃藥,搖搖頭說:“隻是著了點涼,不要緊!”聲音極輕,臉上卻帶著無辜的笑意,潔白的牙齒咬住下唇,好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小心翼翼。
冷子岩哪裏肯依她,柔聲勸說:“趕緊把藥吃了,在出去泡個熱溫泉,出身汗就好了。”聲音嗬護,連說帶哄!
夏夜心裏不住的打鼓,怎麼剛經過一晚,她和冷子岩的關係就變成這樣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冷傲暴戾的冷總裁哄著自己吃藥,這也太詭異了吧!
夏夜從冷子岩手中接過藥,迅速的送進嘴裏,連著喝了幾口水,但還是因為太著急了,噎得她直伸脖子,冷子岩見狀,急忙從後麵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慢點啊,急什麼啊!”
夏夜心想,我能不著急嗎,堂堂盛世集團的總裁站在自己的屋裏,孤男寡女的要是讓有心人看見,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夏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冷子岩:“冷總,我把藥吃了,你看你是不是,是不是……”夏夜不好意思逐客,又‘嘿嘿’的傻笑幾聲。
冷子岩假裝不明白她的意思,“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夏夜見冷子岩有往裏麵走的意思,急忙攔在他麵前,“冷總,我想睡覺了!”夏夜的意思是你該離開了!
誰知冷子岩好看狹長的眼睛一眯,笑了起來,“怎麼,你想睡覺了,想讓我陪你睡,還是哄你睡?”
“啊!”夏夜的臉一紅,然後迅速變白。
冷子岩知道不能在逗她了,柔聲說:“好了,傻孩子,跟你開玩笑呢,吃過藥,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夏夜躺在上麵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事情怎麼會辦成這個樣子,想不明白冷子岩在做什麼,更加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隻知道薄薄的被子柔軟而又溫暖,她下意識地擁住它。
夏夜在屋裏休息了一天,晚上何興蘭才回來,但臉上悶悶不樂的。
“怎麼了,和男朋友玩了一天還不開心!”夏夜問她。
“跟男朋友玩的倒是挺開心,可是不知道怎麼就被胡部長知道了,說我擅自離隊,沒有組織紀律性,說回去後要處置我呢!”
夏夜一聽何興蘭這麼說,急忙解釋:“我可沒對別人說起你和你男朋友走了的事情啊!”
何興蘭對她大方的一笑:“我知道不是你,胡部長說他親眼看見我和我男朋友走的!”
夏夜在心裏猜測,胡部長絕對不可能親眼看見何興蘭和她男朋友離開,一定是冷子岩告訴胡部長的,回去後看看公司怎麼處置何興蘭,如果太過嚴重了,她或許可以去冷子岩哪裏給她說個情!
最後一天的晚上,世貿集團在別墅外麵的空地上舉行了篝火晚會,所有人都要參加,因為是最後一晚了,大家玩的格外瘋,用群魔狂舞來形容目前的場麵絕對不過分。
世貿集團的所有人都圍著篝火坐著,那簇橙黃溫暖的火焰劈嚦啪啦地跳躍著,似乎所有人的麵孔都變得晃動而模糊,此刻冷子岩就坐在夏夜的對麵,隔得遠,中間又有篝火,幾乎看不清他的臉,夏夜鬱悶的想,這大冷的天,像野人一樣圍著個火堆坐在外麵幹什麼,真的是有病!
後來有人提議玩遊戲,是真心話大冒險。一聽要玩這個遊戲,夏夜突然想起聖誕節晚上和冷子岩的那一分鍾接吻,急忙向冷子岩望了一眼,誰知冷子岩也向她望過來,夏夜覺得他目光灼灼,身體都要被燒出兩個洞來,她向被電打了一樣,嚇得一哆嗦,把目光移開。
遊戲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擊鼓傳花,有好幾次都輪到夏夜。其實夏夜性格隨和,有些大大咧咧,和公司的同事一向都很玩得開,從不扭捏作態,興致來了總能迅速與人打成一片,可是現在,因為冷子岩坐在她對麵,她隻是覺得尷尬,像被冷子岩嚇怕了似地,生怕別人在提出要接吻的要求。
又輪倒她了,有人說:“挑在場任何一位男士與他合唱情歌一首吧!”
眾人熱烈鼓掌,還有吉他伴奏,在大夥的起哄聲中,鄭熠熠竄到夏夜麵前,“你就選我吧,咱們好歹也是老搭檔了!”
坐在一邊的鄭總畢竟是老狐狸了,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就知道冷子岩對夏夜有意思,現在見兒子突然竄到夏夜身邊,偷眼看了一下冷子岩,果然臉色越發陰沉,急忙出言嗬斥鄭熠熠:“鄭熠熠,你回來!”說完後又覺得在這些人麵前有些唐突,補充一句:“遊戲的規矩是要夏小姐自己挑一個人,你這樣自己跳上去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