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一邊聽著下麵人的回報,一邊拿眼睛不住的看向夏夜,隻可惜,無論怎樣,夏夜就是不再抬頭看他一眼!
萬物複蘇,季節邅遞,寫字樓裏卻永遠由中央空調控製為23度,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亮得日夜不分,晚上又要加班,半杯咖啡喝完,夏夜感覺人精神了一些,夏夜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握著鼠標,眼睛酸澀頸椎僵痛。辦公室裏全部人都留下加班,人人臉色慘白雙眼通紅,昏天黑地的忙碌著,夏夜抽空翻出最後一塊餅幹三口兩口吞進嘴裏。
有人邁著矜貴步伐走了進來,身材挺拔,俊朗冷傲,笑著大聲道:“勞煩諸位為公司的案子加班操勞,為表示感謝,送上夜宵,大夥兒也都休息一下吧!”
歡呼聲四起,男人們不客氣地拿起外賣就吃,邊吃邊稱讚歎:“這玉鼎齋的消夜就是最棒的!”女人們見有帥到慘絕人寰的總裁來送宵夜,自然都扭捏矜持一番,其中幾個自持貌美的女孩還去洗手間補了妝後,才坐下來很淑女的細嚼慢咽。
夏夜還記恨著冷子岩在早會上對自己的蓄意使喚,本不想去吃,但肚子在咕咕叫著抗議,她也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冷子岩好像很隨意的遞給了她一份餐盒,夏夜知道現在人多眼雜,不是置氣的時候,急忙接了過來。
坐到座位上打開一看,竟然是自己愛吃的小炒肉和四菇燴,在心裏對冷子岩的不滿終於少了些。
如此接連三日加班,冷子岩都會親自送奢華宵夜來,而每次都機緣巧合的是他把外賣送到夏夜手上,夏夜後知後覺的終於發現冷子岩給自己的外賣和其他人不同,每次都是她愛吃的菜。
夏夜還清楚的知道,這三天晚上,自己每天都是坐胡部長的順風車回家,而每天都有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遠遠的跟在後麵。
夏夜隻覺得自己脆弱的防線節節潰敗,不經意的回頭一望,見冷子岩也在看著自己,兩個人透過層層人群遙遙對視。
晚上下班後,每天夏夜和公司了的另一個女同事小若都是坐著胡部長的車回去,可偏巧天公今天不作美,胡部長的車子在地下車庫怎麼也發不動。耽誤這一會兒工夫,其他同事早已經開了車子走了,這工夫,想在搭順風車也找不到了。
冷子岩的蘭博基尼‘唰’的一聲,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搖下了車窗問:“怎麼了?”
胡部長緊忙受寵若驚的笑道:“車子正鬧罷工!”
冷子岩朝他們看了一眼,道:“上車吧,一起回去。”夏夜和小若坐在後麵,胡部長坐在前麵,車子在路上行使,速度不快不慢。
車子裏有淡淡的音樂,是蔡琴的《被遺忘的時光》:“是誰在敲打我的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回升出我的心坎……”輕柔的前奏,沉低醇厚的聲音在狹窄的車廂內環繞,蔡琴的歌就像一杯歲月的美酒,越是久遠,越是香醇,聲線如同飄散的小雨,帶著些微涼意,在輕叩人的心扉。
坐在夏夜身旁的女同事小若,因為坐在冷子岩的車上,興奮異常,半羞半嬌的不住偷偷打量開車的冷子岩。而冷子岩偶爾會裝作不經意般從後視鏡裏瞥夏夜一眼。
從公司出來往回走的路上,沿途有幾個長停紅燈,等候的間隙中,冷子岩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瞟向了車後鏡,夏夜幾不可察地微微偏了偏首,顯然擺著拒他千裏之外的臉色,但實際她對冷子岩的反應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在冷子岩多看了她幾次之後,她的麵孔漸漸由冷然變得尷尬,繼而輕悄含羞,微微發燙,躲無可躲之下她索性往鏡子裏瞪他一眼,這才看見他唇邊抑止不了的淺笑,自己也忍著笑意看向車窗外。
夏夜的笑容讓冷子岩這幾天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一些,眼神從也從玩笑變得專注,深幽中帶點火熱。車廂裏的氣氛慢慢又變得有些微妙
車上坐著的胡部長,不等冷子岩問,就已經把他們三個人住址報告給冷子岩,如果按正常行走路線,就近原則,冷子岩應該先送小若,在送夏夜,最後送胡部長。
可不一會兒後麵趕上來一輛車,不斷的恩喇叭,彼此將車停下,竟然是冷子岩身邊的劉秘書,他聲稱自己同胡部長和小若順路,要送胡部長和小若回去,胡部長比泥鰍還滑頭,立刻爬上了劉秘書的車,小若見冷子岩沒有說話,也不清不願的上了劉秘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