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頭腦清醒了些,可是心底還是一片混沌。他在車裏悶坐了許久,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來到夏夜家的門外。
冷子岩敲響了夏夜的家門,他靜靜地站在她家門前,好像已經在那裏很久很久。
夏夜看著門口站著的是冷子岩,她的麵容一下變的卻比窗外的月光還要雪白,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如同隔了千山萬水。她僵硬地站著,手指不由自主的握住裙子的下擺。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呢?有事情嗎!”夏夜積蓄一切力量,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淡淡地望著他。
“我來還能做什麼呢?”冷子岩的聲音黯然悲傷,“我求你不要嫁給鄭東,行嗎?
窗外的月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色也蒼白得驚人,仿佛他全部的生命,全部的力量,全部的傲氣,都已經消然流逝。“夜子,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嫁給鄭東?”
明知道不可能,冷子岩仍然苦苦的哀求,希望事情可以有轉機,希望自己可以留住夏夜。
“冷子岩,你別說傻話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現在必須嫁給鄭東。我想嫁的人也隻有鄭東。”
冷子岩的心一陣猛烈的劇痛,如同心髒被掏了出來,扔到地上,讓人狠狠的踐踏。
冷子岩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他!他的眼珠漆黑明亮,帶著瘋狂的絕望和痛楚,薄唇緊抿,刹間絕望窒息的氣息將她重重地包圍住,“夜子,我本來是不應該來的,因為我知道,我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看著你就這樣的嫁給別人,你是我的,從我十八歲第一次看見你,你就是我的……”
“冷子岩,你別發瘋了,你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我明天就要嫁人了,你就放手吧!死心吧!”
冷子岩感覺自己的心口的劇烈的疼痛起來,讓他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如火車通過轟轟作響,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了。
冷子岩放開她,放開他這輩子唯一的幸福,緩緩的轉過身,孤獨卻挺直的背影。緩慢地,一步一步的離開她。
第二天上午,夏夜依然像上次結婚一樣,有孟凡陪著,穿好婚紗,等著鄭東來接她。
良辰吉日,佳偶天成,鞭炮聲中,迎著漫天的彩帶和紙屑,一對新人向用鮮花裝飾得流光溢彩的婚車走來。鄭東穿著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紅色的領結;夏夜穿的婚紗是從日本定做的,上身是半截的,露出腰部白晰的皮膚,婚紗鏤空的花全是玫瑰花樣。她項上白金項鏈的藍寶石墜子是鄭東家裏祖傳之物,名為“淚雨”,據說是英國皇室佩過的,價錢不菲。
給夏夜化妝的化妝師,是鄭東的母親請來的專業人士,專程趕來為夏夜化的新娘妝,不似一般的新娘那樣極盡誇張,而是很自然,其實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哇!難得新郎新娘都這麼漂亮!”聽了四周的稱讚,夏夜和鄭東都是非常高興。就在鄭東抱著夏夜要上花車的時候,一輛疾馳而來的奔馳跑車‘嘎’的一聲停在他們麵前,歐陽宇浩從車上急跳下來,大聲喊著:“夏夜,你現在不能結婚?”
孟凡見是歐陽宇浩,還沒等夏夜說話,吼道:“管你什麼事!你跑這來叫喚什麼,趕緊走!”
歐陽宇浩也沒理睬孟凡對他的喊罵,“夏夜,寶寶被人綁架了!”
夏夜懵了!她從鄭東懷裏滑了下來,站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夏夜完全呆了!問歐陽宇浩:“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保姆早晨帶著寶寶去幼兒遊樂場玩,不知道怎麼搞的寶寶就不見了!綁匪接著就給石頭送了封勒索信,讓他準備一個億美金,要不然就撕票。石頭正在想辦法,讓我趕來通知你。你是繼續舉行婚禮還是跟我去救寶寶?”
寶寶被綁架了?他們敲詐一億美金?天啊!一個億美金?
夏夜心亂如麻,舉止無措,蒼白虛弱的看向鄭東,眼睛裏滿是淚水,“鄭東,對不起,我不能去和你結婚了,我要去救寶寶,我是他的媽媽,他現在需要我!”
鄭東歎了口氣,點點頭,“你去吧,這裏的一切交給我,寶寶一有了消息你就通知我。”
夏夜隨歐陽宇浩去了冷子岩的公司,他們通過總裁專用電梯直接進到冷子岩的房間。冷子岩麵色凝重的看了眼穿著婚紗的夏夜,走到裏麵,扔給她一套休閑的女裝示意她進裏麵換上。
##終結章風定落花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