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看著夏夜落荒而逃的模樣,無奈的苦笑著,“夜子,其實我是頭部受傷,不妨礙下麵的。”
“你忘了,我懷孕了。”夏夜小聲的說。
這句話提醒了冷子岩,他隻好長歎一聲。
在又過了幾天的時候,冷子岩對夏夜說他可以隨意行走了,想回家把寶寶給接出來。夏夜堅決不許,他的傷口從外麵看確實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她怕他一不小心把剛剛愈合的傷口弄裂開,也怕他這樣回家讓家人受了驚嚇。
“放心吧,身上的傷口用衣服就遮上了,頭上的我在戴上帽子就行了!”
“啊,原來你早就想好了,我說怎麼讓歐陽宇浩給你拿來頂棒球帽!”夏夜嗔怪的瞪了冷子岩一眼。
冷子岩從後麵摟著夏夜,“咱們今天先出去吃頓飯演習一下!”
“不行。”
“去吧,這裏的東西我都吃煩了,在不讓我出去我都要憋出綠毛了!”冷子岩用臉蹭著夏夜的臉,在她耳邊像個小孩子一樣哀求著。
夏夜被他纏的沒有辦法,“你是病人不能隨便亂跑的!”
“放心吧,隻要你同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冷子岩開心的眉目舒展的大笑。
冷子岩換上衣服,灰色時尚休閑外套,黑色修長型休閑褲子,襯得身形挺拔勻稱,腳上穿了雙月黑色的薄軟鞋底休閑鞋,頭上戴了頂黑色的棒球帽。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隨意瀟灑。
夏夜看著他,癡癡迷迷的說:“冷子岩,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迷人呢?”
冷子岩冷哼一下,“你以前什麼時候拿正眼看過我啊!”
夏夜討好的挽住他的胳膊,“人家都說三十歲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時候,我可得看緊點!”
冷子岩牽著夏夜的手,躡手躡腳的走過護士站,像是做賊一樣,最後兩個人終於溜了出來。
冷子岩事先打了電話給司機,他們出來時,司機已經開車等在樓下。
夏夜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因為她在十五歲時就可以英明神武的預知她和冷子岩在性格上的不合適,從而揮劍斬情絲。而二十八歲了竟然稀裏糊塗的又和冷子岩攪在一起,因為她和冷子岩即使在吃飯這個問題上也會鬥嘴。
就為吃什麼,兩個人就爭了一路。冷子岩說要吃涮鍋,夏夜堅持要去吃粥:“病人就應該吃點清淡的東西。”
“我都清淡了多少天了,如果要清淡,咱們還偷跑出來幹嘛啊?”
“那也不能吃火鍋啊,火鍋本就發火的。”
冷子岩見夏夜臉上有了慍色,急忙賠笑,“那麼咱們去吃湘菜好吧!”
冷子岩帶夏夜去新開的湘水樓,那裏的湘菜遠近馳名。以前他和朋友去過幾次,菜做的味道純正,口感極好,但也許是他一直鬱鬱的心情,應了那句‘最繁華時也是最悲涼’的話,他每次都吃的意興闌珊的。
今天有了夏夜在身邊,他突然特別的想吃那裏的東西,想起那裏的紅椒釀肉,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這個時候趕上晚上的飯口,正是湘水樓最忙的時候,從三樓到五樓寬敞無比的超級包廂都已經被坐得滿滿的。冷子岩他們臨時決定來這裏,沒有預約,但大廳經理見是冷子岩來了,急忙笑著迎了過來,親自把冷子岩請到專門為了迎接貴賓預留出來的六樓。
電梯門一開,夏夜就看見大廳裏花型水晶吊燈璀璨華麗,到處都是氣派堂皇。
冷子岩挽著夏夜剛想轉進包廂,無意中一撇,左手回廊邊上一個大包廂敞著門,坐滿了三大桌人,兩桌男賓,一桌女客,皆是這個城市裏的商業精英,連他的三姐冷蘭和歐陽宇浩的前妻高明麗也在座。
冷子岩在心裏暗叫不妙,但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四十多歲頗具威儀的男子已經向他走來,“哎呦冷子岩,市裏組織你們這些納稅大戶聚聚,我聯係不上你隻有通知了你的秘書,沒想到你小子算有良心,自己來了!”
這個跟冷子岩搭話的人是市經貿委的王處長,也是冷子岩爸爸的老部下,他這樣拽著冷子岩入坐把毫無防備的冷子岩難住了。
如果推辭掉轉身就走,很明顯是太不給王處長麵子,也不給在座的人麵子,顯的他冷子岩太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了,也許二十歲的冷子岩可以做出轉身就走的事情,但在社會上打滾了十多年的冷子岩絕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