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唐尋的手,指著魏立山說:“他們這群混蛋欺侮我!”
唐尋心裏一驚,問:“怎麼欺侮你了?”
林小蕾說:“你看,他們把我的胳膊都捏疼了。”
唐尋哭笑不得,雨凡馬上解釋說:“我們沒事,剛穿好衣服就被他們抓了,好在你們立刻趕來。”言下之意是我們並沒有吃虧,唐尋把心放下了。
淩會說:“請把我們的手槍還給我。”
魏立山說:“你先把我兄弟放了!”
雨凡搶下衝鋒槍,右手先推後送,那人踉踉蹌蹌撲倒在地。薑武對光頭說:“槍給我!”光頭看了看魏立山,把薑武的M9手槍拋在他腳前。唐尋收起日本刀,上前撿起手槍。
魏立山哈哈一笑,說:“沒想到這麼個嬌滴滴的漂亮妞,身手居然不錯,算我姓魏的看走了眼!”
雨凡持槍回到唐尋身邊,唐尋向他豎起大拇指,雨凡衝他甜甜一笑。魏立山見對方有四支槍,而自己隻有兩支,優劣立現,他眼珠轉了轉,笑著說:“我說兄弟們,咱們在海上遇到暴雨和颶風都能活過來,也算是命大了,我看不如就此罷手,各奔東西怎麼樣?”
淩會冷笑:“你想得美!不抓到你,我們哪裏有臉回去?我看你還是學乖點,投降吧。”
魏立山哼了聲:“我魏立山從來不知道投降兩字怎麼寫!有種就拚上一拚,看誰的槍快!”他手中衝鋒槍的準星牢牢套在淩會頭上。淩會知道這家夥當過數十年兵,槍法肯定不差,雖然自己這邊有四把槍,完全可以開火,但隻要給魏立山扣扳槍的機會,已方肯定會有人死。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唐尋說:“我倒有個提議,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薑武說:“什麼提議,說說看。”唐尋清了清嗓子剛要張嘴,忽聽遠處傳來一陣嗡嗡聲。大家的槍口都沒動,耳朵卻都豎了起來,林小蕾手裏沒有槍,不由得向聲源處看去,隻見樹林外麵有個朦朧的影子遠遠飛來,從個頭和形狀上看很像一隻老鷹。
林小蕾說:“你們快看,那有隻老鷹,快看呀!”幾人心裏都覺得生氣,這節骨眼上誰敢分神去看?
那老鷹越飛越近,魏立山的六個手下隻有光頭有槍,其他五人不由得循聲望去。隻見那老鷹飛行的動作很是別扭,普通的鷹都是滑行,而且隻有在高空中才平行而飛,低飛的時候都是俯衝向下,而這隻鷹卻幾乎貼著地麵飛行,並且忽上忽下、姿勢飄忽不定,完全沒有老鷹翱翔時的那種穩重和霸氣,很是奇怪。
幾人還在詫異間,忽然一人大叫:“我的媽呀,那不是老鷹,是隻大蜻蜓!”
林小蕾覺得奇怪,順口就說:“你騙人,哪有這麼大的蜻蜓?”轉眼間那東西飛到近前,落在一株灌木伸出的刺球上。
這回連薑武也不由自主地側頭去看,可不是嗎?果真就是隻巨大的蜻蜓!隻見這隻蜻蜓有著長長的尾巴,細脖上長著圓腦袋,腦袋上還有兩隻大複眼,活像飛行員戴的頭盔,腦袋靈活地左晃右晃,似乎也在注視著麵前這幾個陌生的生物。
大家都看呆了,唐尋也說:“真有這麼大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刷”的一聲,一隻巨大的肉紅舌頭從灌木中閃電伸出,瞬間就把那隻比老鷹還大的蜻蜓卷了進去,蜻蜓的四片透明翅膀還留在外麵,又聽得灌木叢中嚓嚓幾聲輕響,翅膀也不見了。眾人心中納悶,魏立山一個手下說:“那是什麼東西?”
魏立山槍口不動,嘴裏說:“德子,你過去看看!”那叫德子的人應了聲,走到那片灌木叢低頭撥開長草,卻沒發現什麼。
魏立山問:“德子,怎麼回事?”
德子邊摸邊回頭道:“什麼也沒有啊!”剛說完,忽然覺得手上摸到個疙疙瘩瘩的東西,德子連忙回頭去看,看到一對血紅色的眼睛、長如鱷魚般的大嘴,嘴邊還流著腥臭的粘液。
他頓時嚇傻了,渾身發抖不敢動彈,怕驚動了怪物。這怪物似乎剛剛睡醒,翻開眼皮看了德子一眼,德子喘著粗氣,慢慢往後退。
光頭端著槍大聲說:“沒東西就回來,還愣著幹什麼?”德子剛要轉身,卻見這怪物忽地揚起腦袋張開大嘴。
德子大叫著轉身就跑,這怪物動作極快,猛地咬往德子的褲管。德子嚇得用力扯腿,“嗤”的一聲褲子被扯破,德子跌跌撞撞跑回來,大叫道:“有怪物,大家快跑啊!”
眾人還在納悶時,又聽刷刷連聲,從灌木叢中爬出一隻奇怪的生物。大夥一看,見這東西至少有三米多長,全身上下都是疙疙瘩瘩的硬甲,很像鱷魚皮。腦袋小而尖,兩隻眼珠鼓在外麵倒像青蛙,大扁嘴裏還不時地往外吐著火紅色的舌頭,四隻短粗的爪子,爪尖生著幾寸長的尖刺。後麵還拖著個大長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
這怪物見到眾人,神態變得極為興奮,加快速度朝這邊爬來。
林小蕾嚇得大叫起來,這回大夥也不對峙了,倒提著槍就跑,薑武最怕這種怪物,“媽呀”一聲最先逃開,魏立山離那怪物最近,見怪物轉眼間就離自己不到十米,抬槍就射,子彈打在怪物身上“噗噗”作響。那怪物身體猛抖、揚頭張開血盆大口,也不繼續追趕。
眾人慌不擇路地跑出兩裏多地,直跑進一片開闊的草地,回頭確定那怪物並沒有追過來,這才停下步伐。十二個人累得都栽倒在地,隻有喘氣的份。剛才的這陣狂奔差點把心髒都給顛出來了,奧運會上的千米賽跑無非也就是這個速度。
林小蕾跑得差點昏過去,要不是唐尋緊緊拽著她,恐怕早掉隊了。
這時,有人喘著氣道:“三……三哥,咱……咱們別跑了,就在這呆……呆著吧,我再也跑不動了!”
魏立山也累得半死,點點頭說不出話來,揚揚手示意大家原地休息。
過了老半天才緩過氣,光頭心有餘悸地說:“三哥,剛才那東西……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