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要不是二嬸你繡工這麼好,人家哪會出這麼高的銀子,再說咱都是一家人,什麼拉不拉一把的,哪用分得這麼清楚。”聽李氏這樣說,陳雪玉自然是不幹的。
陳王氏一向跟李氏處得好,當下也跟著勸說李氏。“他嬸子你就聽丫頭的吧,我對這個也不懂,她年紀又小有些事情可不得指著你這個嬸子,你就別再推辭了。”
無論陳王氏和陳雪玉怎麼勸,李氏就是一個勁地搖頭不答應:“他大娘,玉丫頭你就別再說了,我心裏都有數,咱們兩家這些年要不是隔了道牆,處得就跟一家人一樣,但做嬸子的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占你的便宜。”
陳雪玉無奈隻得板下臉來,“二嬸,別說了,就按我說的,我家占六成,你家占四成,你的工錢另外算,別再拒絕了,不然我真翻臉了。”
見李氏還想再說什麼,陳雪玉極快的又接著說道:“二嬸,現在咱們村繡活兒的好手太少了,要不你在家開個培訓班教些年輕的小姑娘、小媳婦,到時候咱們繡坊開大了,也有足夠的人手來幹活,你說這主意怎麼樣?”
“教她們行倒是行,就是這個培訓班是什麼意思?”李氏見陳雪玉態度堅決,也不好再推辭,隻打定主意,好好幫著陳雪玉,這人情好好記著,日子長著呢,總能有機會慢慢還,現在一味的推辭,倒顯得生份。
“培訓班就跟學堂差不多,人家的學堂教的是識字念書,咱們這個學堂教的是繡花,以後啊,二嬸可就是繡坊裏的女夫子了。”陳雪玉陶侃笑道。
李氏一臉驚奇的笑道:“那感情好,我也能當回夫子了。”
說起識字念書,陳雪玉又想起一件事,“娘,二嬸,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的意思,我打算教哥哥大安他們五個識字,不用多,讓他們識得基本的字和會算數就行了,哥哥和大安他們幾個總不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其實陳雪玉還有另一翻打算,這繡坊的生意好了,以後用人的地方多了,用外人總不如用自家人安心。
陳王氏疑惑地問:“你教?你會識字?”
陳雪玉正色地回道:“娘,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跟白秀才學過幾天,又借了幾本書自己學的。”
愛女心切,無論陳雪玉編得理由再離譜陳王氏也是深信不疑,“大平大安他們幾個男娃學著識字挺好的,就是雪花和楊花兩個女娃學這個幹嘛,還不如學學繡花,以後成親了也能貼補家用。”
李氏卻不讚同陳王氏的說法,“他大娘,你可說錯了,要我說啊,這女娃也該好好學著識字,不然到時候讓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對啊,娘,二嬸說得對,反正雪花和楊花兩個天天閑著沒事,繡花和識字都學時間也夠用的。”陳雪玉小手一揮,把事情定了下來。
下午趁還沒到做飯的時候,陳雪玉不放心蘭草,就去了她家找她,蘭草雖然還是老樣子,但眉眼卻多了幾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靜,看著陳雪玉一臉的憂色,反過來安慰道;“放心吧,我沒事,大不了我一輩子不嫁人了,總不能為了這事尋死覓活的。”
陳雪玉看她情緒還算平靜,試探著道”淨胡說,咱們蘭草性子這麼好,哪能在家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