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遠從桌子上拿起簪子仔細的插在陳雪玉盤起的發髻上,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笑,但陳雪玉分明覺得他黑亮的眼睛閃著光一樣看著自己,陳雪玉羞紅著臉一動不動讓張勁遠把桃花簪子插在自己頭發上,張勁遠看著她瑩白的耳朵透著羞紅像一顆成熟的櫻桃那樣誘人,直誘得自己低頭輕輕含住舔吸,陳雪玉低呼著想把他推開,卻被張勁遠牢牢的抱在懷裏,直到張勁遠身下的熱度傳來,他才不舍得放開她。
陳雪玉低頭稍稍平複了一下,才怒瞪了他一眼,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張勁遠過了一會才出來,把東西搭在毛驢身上,兩人跟奶奶說了聲就朝窪子村走去。剛走出張家村到了人少的地方,張勁遠就停了下來,跟在後麵的陳雪玉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不走了?這才走了多點路啊你就累了?”
張勁遠黑亮的眼睛閃著笑意,輕輕敲了一下陳雪玉的腦袋說:“我是怕你累了,來我扶你上去。”
陳雪玉看著那毛驢身上放著的半扇豬肉,推拒道:“那怎麼行,你看毛驢身上都馱了豬肉和點心了,我再上去該把它壓壞了,再說我還不累呢。”
張勁遠不容置疑的說:“上來”說著把陳雪玉硬扶上了毛驢背上。看她坐安穩了,慢悠悠的說:“你才多重啊,放心坐著吧,這毛驢腳力好著呢。”果然這毛驢依然走路輕鬆,張勁說想了想說:“不如,過兩天我們買頭毛驢吧,家裏沒地用不著牛,買頭毛驢好馱東西,你回娘家時也能省腳力。你覺得呢?”
陳雪玉坐在平穩的毛驢背上,身邊的男人牽著韁繩,聽著他跟自己商量家裏的事,心裏覺得很是舒暢,聲音歡快的說:“好,都聽你的。”吹著山間的風,往日裏覺得無聊的一段路,在陳雪玉眼裏竟這般親切起來。
張勁遠看她臉上都是歡快的笑,尤其是那句“都聽你的”無疑極大的取悅了他,張勁遠知道,她正在開始慢慢信任並依賴自己。
早上耽誤了會功夫,到窪子村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熱度上來,曬得陳雪玉臉頰發紅,張勁遠看著她雪白的小臉曬得通紅,好看的眉蹙了一下。
到了村子陳雪玉就從毛驢上下來了,跟在張勁遠身邊快步走向自己家。隔著老遠就聽到院裏的笑聲,明明隻是離開家兩天的時間,卻覺得隔了漫長的幾年。聽著院裏的歡笑聲陳雪玉心情歡暢的加快腳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牽著毛驢的張勁遠。
“爹娘,我們回來了。”陳雪玉剛跨過門檻就喊到。張勁遠聽她說我們,心下一暖,目光暖暖的看著自己剛過門的小娘子。
聽到陳雪玉的喊聲,娘和二平雪花快步迎了出來,雪花親昵的說:“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你了。娘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二平跟姐姐打了聲招呼,看著後麵的張勁遠叫了聲姐夫就伸手幫他把東西從毛驢上搬下來。張勁遠遠看陳王氏走了過來:“嶽母,我們來了。”
陳王氏滿意的看著張勁遠,滿臉堆笑的說:“路上累壞了吧,快進去歇著,給你們晾好了茶水。”雖說茶葉是個金貴東西,平日裏都不舍得喝,但前幾天為了陳雪玉成親的事大平去買了一些,想必這是那時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