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玉竊笑,反而賣起了關子,“先不告訴你,你跟我去就知道了。”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越長,張勁遠已經漸漸習慣她嘴裏時不時冒出的新鮮詞,所以提到現代的一些詞,陳雪玉也不太像一開始那樣害怕心虛了。
張勁遠愛極了她這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樣,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雖然自己好奇心占了一部分,更多的是因為她打定主意要去,她不是養在溫室裏的嬌花,而自己也不願做困住她翅膀的籠子。
周家村離張家村不遠,駕著馬車一柱香的時間也就到了,陳雪玉看著眼前大片光禿禿的土地,暗道一聲可惜。
環顧四周發現,在這片土地一角處住著一戶人家,陳雪玉一行人便走了過去,那是一間半新的土坯房,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童正蹲在門口玩樹葉船,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陌生人,那女童明顯嚇了一跳,轉身噔噔地跑回了家。
陳雪玉好笑的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張勁遠和高常,不怪那孩子害怕,實在是這兩個人一看就像樸實的鄉下人。
扔下句“我去敲門,你們在這等著就行了。”轉頭就朝門口走去。
剛敲了兩下,那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探出頭來,“你找誰啊?”
陳雪玉笑吟吟地道:“這位大娘,是這樣的,這片地現在被我買下來了,不知道原先都是怎麼種的?是花錢雇人種還是有佃戶租著種的?”
一聽來人買下了這片地,那老婦人臉上的戒備消失了,神色一下子歡喜了起來,這塊地終於被人買了,再這麼閑置下去,肥田也放瘦了。“東家來了,快進來坐坐。”
陳雪玉回頭招乎著張勁遠和高常,那老婦人一看後麵還有兩個高壯的漢子,頓時緊張了起來,看著那慢慢走過來的兩人問道:“他們是……?”
“大娘不要怕,他是我家相公,後麵這位是我們家管家。”
聽陳雪玉這麼一說,那老婦人麵色鬆了鬆,衝屋裏喊了聲:“妮子他娘,快出來燒水,是新東家來了。”一邊說一邊引著陳雪玉一行人進了堂屋。
陳雪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看來這屋子有些年頭了,連桌子都有些舊了。
老婦人擦了擦椅子有些局促地道:“東家……請坐吧。”
陳雪玉笑著道了聲謝,便問道;“大娘,跟你打聽一下,你們是周家村的人嗎?”
那婦人搖了搖頭,“我們不是周家村的,前些年逃難逃到這裏的,原先這裏有一間破草屋,村裏人看我們可憐,就讓我們住下了,這些屋子都是慢慢蓋的。”
“那你們知道這塊地以前是怎麼種的?是花錢雇人還是租給佃戶收租子的?”
那老婦人歎了口氣,“以前周財主都是把地租給佃戶自己收租子的,前兩年周財主病了,這地就交到他那個花天酒地的兒子手裏,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漸漸把家敗了,周財主一下子氣死了,周財主一死,他兒子更沒人管了,沒多久就把這地輸給了周老賴家,後來聽說又被人給買了,這不你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