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顯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上前一步弓著身子扶她下了車,待她站穩,拱手謹守本分地道:“這位姑娘,告辭。”雖然動作和語氣沒有絲毫不妥,但從林婉婉的角度還是能看到他嘴角翹起的邪意。
林婉婉背對著馬車,眼神曖昧地朝他理了理露著大片皮膚的散亂領口,衝著馬車福了福身,麵帶微笑地看著載有能給她錦衣玉食生活的王仁秋的馬車慢慢離去。
馬車裏的王仁秋睜開了閉著的雙眼,滿意地笑了笑,雖然這個林婉婉在自己馬車裏有些放蕩,但在旁人麵前表現還是挺正經的,反正自己不打算把她接回府裏,養個外室不就圖個舒服嗎,至於她品性怎麼樣,他才懶得理會,自己帶不了綠帽子就行。
直到那馬車緩緩沒了蹤影,林婉婉才轉身朝小胡同裏走去,看她步履輕緩的樣子,哪有半分受傷的模樣,至於怎麼在醫館蒙混過去,那就簡單了,反正當時王仁秋又不在屋裏,朝那大夫塞了些碎銀子便蒙混過去了,反正買傷藥的錢王仁秋肯定會付的。
至於那絲絲血跡更簡單了,林婉婉借著小日子最後兩天的時間,總算給自己找了個證明清白的好方法,要不然她又怎麼非要今天出去找目標呢。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林婉婉,正在破屋前瞎晃的黃三差點喜出望外,左右看了看街上沒人,直接抱著她進了裏屋,現在四人似乎已經達了共識,隻要見麵肯定是為了床上那點事,這些日子黃三去敲了兩次門,也沒見林婉婉有什麼反應,正急的不行,卻也不敢貿然去她家找她,萬一惹惱了她,這樣香豔又刺激的好事可就沒有了。
現在乍然看到讓哥仨心癢難耐的林婉婉,三人幾乎同時動了,被王仁秋弄的不上不下的林婉婉也熱情的回應起來,讓那三人更是幹勁十足,直到天完全黑透了,精疲力盡的黃三才從她身上滑出來。
天衣繡坊
蘭草看著彩雲進了自己相中的房間心裏很不是滋味,明明是陳雪玉說的給她的房間怎麼成了彩雲住的地方了,最可氣的是,這幾天自己好容易磕磕絆絆地把料子認全,想上二樓接手二樓的生意卻被李氏攔了下來,說什麼二樓生意少,一樓的生意多,讓她先拿一樓的生意練練手再尋思二樓的事也不遲,我呸,都是借口,還不是因為那個一天見不到幾次的彩雲是她娘家的侄女。
蘭草越想越氣,心裏把李氏和陳雪玉罵了個痛快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忙了一天的李氏洗了洗頭發,又晾的半幹這才上床休息,倚在床頭上看著著了裏衣的陳鐵牛,氣衝衝地低聲道:“這個蘭草越來越氣人了,今天店裏來了個有些落魄的客人,她半冷不熱地招呼人家,最後那人什麼都沒買,她可倒好,直接說人家不買來瞎轉什麼,惹得人家眼都紅了,依我的脾氣,恨不能直接把她轟走才解氣,玉丫頭可說了,來的都是客,不管穿著打扮怎麼樣,咱們開門做生意,都要做到熱情周到,她可倒好,就因為我沒讓她上二樓管事,她成天耷拉個臉,跟誰欠她銀子似的,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