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雪玉這麼說,彩香急忙連連擺手,手忙腳亂慌亂地拒絕道:“雪玉姐,你千萬別這麼說,你能讓我來繡坊幹活,對我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現在村裏人都羨慕我能在這裏幹活,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有這麼高的工錢,真的。”彩香說完還怕陳雪玉不信,又連連說了幾個“真的”。
陳雪玉上前理了理彩香有些散亂的頭發,“嗯,等過兩天我讓張武招幾個人來,到時候你帶帶她們,等你騰出時間,好好設計衣服,設計出好看的衣服可比在二樓當管事掙的銀子多得多,到時候整個大趙的人都穿著咱們天衣繡坊的衣服。”本來是為了振奮彩香的話,說著說著,陳雪玉自己先激動了起來。
聽著陳雪玉的豪言壯語,楊花這樣性子沉穩的人都忍不住讚歎,更何況是懂事卻不失活潑的彩香,隻見她興奮地搓著小手,臉都紅了起來,“真的嗎?要是我做的衣服能讓京城的人穿在身上,那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又聊了幾句,陳雪玉心裏惦記著曾嬸那兒,便道:“楊花,你先跟彩香在這裏吧,我去那屋看看。”那些汙言穢語這些小姑娘不聽也罷。
還未進門就聽到蘭草憤恨又帶著哀求的聲音,“娘,我求求你,別再問我了。”
接著就是曾嬸的聲音,“草兒啊,你一個清白的大閨女總不能白白讓人欺負了,我總得知道那人是誰吧。”
陳雪玉麵色一沉,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個糟蹋蘭草的人才對,要不是因為他,一向膽小容易臉紅的蘭草又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當即推門走了進去。
目光淡淡的環顧了一周,“二嬸,你也來了。”那些男人卻不在,想想也是,畢竟蘭草的事有些難以啟齒,那些人在這裏也不自在,倒不如讓這些婦道人家在這裏好好說個明白。
李氏坐在張家奶奶一旁,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朝陳雪玉招了招手,“快來這兒坐,前麵有小遠跟大富照顧著,我過來看看。”她有些不放心陳雪玉,怕蘭草再說什麼不好聽的,陳雪玉畢竟是個新媳婦,有些話麵皮子薄到底也說不出口。
陳雪玉上前走了兩步,先後對著奶奶和劉桃笑了笑,走到曾嬸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扭頭朝李氏歉意地笑了笑,李氏略一思索,便也想明白了過來,若是陳雪玉跟她們坐一起,那明顯把曾家娘倆分了出去,想明白的李氏衝陳雪玉笑了笑,暗道,這個丫頭越發厲害,想得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