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自己的手帕交,陳雪玉顯然也很高興。
“真的很管用,以前咱們三個,屬我最黑,現在雖然也還黑,但比以前可白多了。”大梅初時還興高彩烈,說到最後想到蘭草的現狀,臉上高興的神色也淡了下來。
聽她說咱們三個,陳雪玉也有些黯然,雖然和她們一起長大的是以前的陳雪玉,但她腦子卻刻下了三人一起嬉鬧的場景,再看看現在和蘭草鬧成了這樣,一時心裏也不是滋味。
“蘭草的事你聽說了嗎?”
“嗯,前幾天娘跟我說了個大概。”陳雪玉有些低落地道。
“你跟我說說,在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哥成親時蘭草還說要在你店裏做工,怎麼沒多少日子就被曾嬸領回來了?說什麼家裏忙,離不開她,這話也就說起來好聽,秋收都過了,家裏還有什麼可忙的?”
聽到大梅的問話,陳雪玉苦笑一下,便把當時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反正蘭草有孕的事,她也是一早知道的,便也沒了隱瞞的必要,當然隱去了她想勾搭勁遠那一段,她可不想讓自己相公跟別的女人沾上任何一點桃色新聞。
一旁的紅葉聽了蘭草的事,?頓時不屑地瞥了瞥嘴,雖然心裏想吐槽兩句,但還是謹守了自己侍女的本份,什麼都沒有說。
她不說,大梅卻是忍不住,“什麼?蘭草怎麼這麼不要臉,還敢罵李嬸,再說當時讓她去你繡坊不是為了哄曾嬸嗎?她怎麼反倒訛上你了,怪不得大平哥成天第二天來找我玩,對你和李嬸都是多有抱怨,還怪你不肯用馬車帶她,害得她自己一個人走回來。”
陳雪玉頓時冷了臉,“哼,我不肯帶她,她怎麼不說我要回娘家,勁遠有事需在家留一天,她卻賴在我家不肯走?”
大梅頓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本來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在遠房表哥那留宿落胎已經夠讓人震驚了,沒想到身子還沒好利索,就生出了這麼不安份的心思,大梅有些遲疑地小心問道:“那……那天沒什麼事吧?”
陳雪玉橫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能有什麼事,我前腳剛走,勁遠後腳也出了門,她自己一個人在家把我家地窖的裏的肉都吃幹淨了,也回來了,到她嘴裏卻成了我不肯帶她,她可真是屬豬八戒的。”
“什麼意思?”大梅明顯不知道豬八戒是誰。
一旁的紅葉卻是聽陳雪玉講了幾回西遊記的故事?,想到那憨態又愛躲懶的豬八戒頓時笑了出來。
“專會倒打一耙。”大梅還是不明白,還想再問下去,陳雪玉趕緊從袖子裏把圖紙拿了出來,把話頭岔了開來,“你看看這個圖樣好不好看?”
“我看看,呀,這是誰畫的?真好看,比畫上的還好看。”大梅接過圖樣,頓時驚道。
“這個叫萌妹子,剛才看你在繡個紅布,在繡什麼?你成親用的蓋頭?”陳雪玉想起大梅剛出來時手裏拿的紅麵,有些打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