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遠臉一黑,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垂憐我,我垂憐你還差不多,等等,小丫頭在上麵,似乎也不錯啊,那起伏的波濤加上那小蠻腰似乎更讓人期待……
兩人手拉手不緊不慢地走到棗花家時,棗花巷子口已經圍了很多人,看到陳雪玉和張勁遠紛紛自覺地讓了條路出來,兩人很順利的走到放煎餅的堂屋。
一邊講解一邊動手把那些晾好的煎餅疊成了整齊的長方形,一邊疊還一邊指出了這份或是那份煎餅的不足,或是幹了或是太濕,就連厚薄也讓那些婦人挨個上前試了,末了看時候尚早,又從鄰居家買了些玉米麵,讓棗花調了些煎餅糊,讓那些婦人再練習練習,自己剛洗了洗手,準備跟張勁遠回去,還沒出門就瞥見人群裏一身白袍的白青雲。
白青雲緊緊盯著站在一群粗壯婦人中猶如稚弱的小黃花一樣的陳雪玉,眼裏的憐惜與愛慕越發濃烈,原來她不單是自己以為的向日葵,還是曾經對自己偷偷愛慕的小雛菊,這樣或肆意明媚或嬌柔可人的陳雪玉,如何叫他安心娶另外一個女人。
陳雪玉係披風的動作一頓,真是頭疼,雖然他有那麼一絲的可能是來看攤煎餅的熱鬧的,但她腦子裏卻閃過一個念頭,他不會是特意來看自己的吧?想到那個神經病一樣的等他三年的話,陳雪玉有些心虛的朝張勁遠望了望,幸虧當時他跟二平在家,不知道當時發生的事。
張勁遠自然也看到了正緊盯著自己小丫頭的白青雲,雖然他臉色不變,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狠厲,這人真當自己不存在嗎?
白青雲從陳雪玉不耐煩的臉上移開視線,偏頭看向她一旁的張勁遠,隻覺得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獵物一樣,整個心都頓了一下,短暫的慌亂之後,白青雲看著像護犢子一樣的張勁遠反而笑了,對上他黑亮幽深的眸子,眯了眯略有些狹長的眼,這個屠夫,倒是出乎自己的預料,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麵對白青雲的挑釁,張勁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自己捧在手裏的人兒,他有什麼機會來搶?
攏了攏淺水碧潮織錦的披風,陳雪玉清晰地感受到白青雲越發灼熱的視線,嫌棄地把頭轉向一邊,笑語妍妍地看著張勁遠問道:“相公,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家吧,我給你燉湯吧,你想喝什麼湯?是清淡些的?還是滋味足一些的?”
張勁遠頓時有些找不著北,成親快三個月了,她頭一次如此毫不避諱地在人前跟自己親親熱熱的叫自己相公,雖然心裏明白她是想讓人群裏的白青雲知難而退,但還是美出了泡,但還是故作矜持不甚在意地道:“隨便都行。”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陳雪玉低頭一副小女兒姿態地點頭淺笑道:“好,那就燉你最愛喝的枸杞人參老鴨湯吧。”攀著他手臂的手指卻暗中用了用力,你膽肥了是吧,我讓你膽肥,讓你膽肥。
手臂內側的軟肉疼的厲害,張勁遠卻笑的越歡,都說打是親、罵是愛,自己終於體會了一把,忍著手臂上的疼,他得意地朝臉色難看起來的白青雲挑了挑眉,你看雪玉這丫頭對我多親啊,你快走吧,這兒可沒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