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遠看著寶丫燒的幹紅的小嘴,心裏也是不舒服,“我認識京城裏的一個聖手,以前是有名的禦醫,因為某些原因被貶了出來,過會我去寫封信,讓他來給寶丫看看。”這裏好幾個孩子,有個自己人,頭疼腦熱的時候,用起來也方便,最主要的是,他與自己的心思一樣。
陳雪玉看了他一眼,雖然想問個清楚,但因為爹娘在這裏,隻好壓下心裏的疑問。
陳王氏卻是不懂這些,歡喜地衝張勁遠連連道謝,那可是京城裏的禦醫,肯定比別的地方的大夫厲害,說不定能把寶丫的身子徹底給治好。
臨走時剛出了陳王氏的院子,在垂花門那裏就看到一個作小廝打扮的生麵孔,匆匆朝劉桃和大平的院子走去,陳雪玉隨口一問:“這人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陳王氏也不清楚,轉頭看向跟在自己身旁的一個婆子,那婆子朝眾人行了禮,“回大小姐,他叫劉小刀,聽彭嬸說是上個月少夫人出去時,隨手救回來的乞丐,見他因為偷吃饅頭被人打的可憐,就花了二兩銀子把他帶了回來。”
陳雪玉挑眉看向張勁遠,目光裏是滿滿的懷疑,自己的孩子都不親近,劉桃可不像是那麼有同情心的人。
張勁遠從回來後就沒見過劉桃,大平對她也是一語帶過,張勁遠沒有貿然做出猜測,但因為相信陳雪玉的品性和為人,雖然什麼舉動都沒有,但心裏已經本能的相信了陳雪玉的質疑。
上了馬車,趙大元輕抖了抖韁繩,那頗有靈性的馬兒,便平穩地朝將軍府走去。
“勁遠,你派人查一下這個劉小刀,我總覺得這事不尋常,劉桃成天耷拉著個臉,還有心思救別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張勁遠漫不經心地點頭答應著,手裏卻一直在細細地把玩她細白的手指。
“對了,差點忘了問了,那個禦醫可靠嗎?他可是從皇宮裏出來的。”陳雪玉自從知道皇上對張勁遠的態度後,便對京城裏的人或事格外敏感細心起來,若是碰到包藏禍心的大夫,那可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啊,放心吧,以前在宮裏當侍衛的時候,他暗中幫了我一次,後來他不慎卷入皇宮妃嬪的明爭暗鬥裏,一夜之間全家被人滅了口,他因為外出躲過了一劫,那天正是我退出朝堂的日子,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隻救下了他最小的孫子,因為他想追查那些害他全家的人到底是誰,便一直沒離開京城,一晃兩年多過去了,他也該換個環境了。”張勁遠目光如有實質一樣透過馬車的窗戶,看著越來越近的將軍府。
知道了兩人的淵源,陳雪玉的心便也放下了,雖然知道自己是信任他的,但此人牽扯到小魚兒和一眾孩子的安危,不問清楚,心裏總是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