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這是在修煉。修煉習慣,修煉一種境界,以後要想得高分,這些習慣和準備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不然,丟分會更多,包括格式分、字跡分等。”
“那你慢慢修煉啊,賈哥我出去溜達溜達了。”於是我便和吳兵一起到後操場抽煙,狂吹一下理想。
“吳兵,你以後想幹什麼?”
“掙錢吧,掙好多好多的錢,多得我的書包都裝不下。裝不下的時候,我就把錢堆到我的床底下。如果床底也堆滿了,就把你的床底也借給我用一下。”
“好啊,那樣我不就也有很多錢了。那你把那些錢拿來幹什麼呢?”
“用處可大了。先買車,後買房。有車有房後,就去找幾個小姑娘。然後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膝蓋上再坐一個。當然,姑娘多了後,可就得懂得分配體力了。不過,為了增加體力,我可有辦法,就是要多喝豆漿,豆漿喝了身強力壯。特別是在早上吃飯時,我要喝一袋豆漿,手裏提一袋豆漿。一袋豆漿用來填飽肚皮,另外一袋豆漿用來扔到大街上。不然,別人怎麼知道我有錢呢?”
“典型的小農意識啊。你這種人不是社會的好人。”
“什麼好人不好人的啊。這一切都要現實點才好。對了,你有錢的時候打算怎麼做啊?”吳兵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有哪裏不對,也不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可恥。
“我啊,給王小梅修一幢房子吧。房子外再修一個圍牆,另外再在圍牆內修很大很大的遊泳池,在泳池旁邊建一個天然的花園。花園裏種著許多名貴的花種,然後我就把王小梅放到裏麵,每天看著她,就像看自己夢中的天使。”
“那,你給她修監牢啊。”
“你懂什麼,那叫浪漫,那叫‘花屋藏嬌’。嗬嗬!”
“啥子哦,文縐縐、酸溜溜的。”
“你不懂,這叫文學,一種奇妙得無法用任何語言形容的東西。它就像冬天裏的一把爐火,就像春天裏的一陣涼風,總之美不勝收。懂不?小文盲!”
“什麼文盲不文盲的,我可是正牌的中學生,讀了七八年書了。在過去,說不定都是秀才級別了,這能算文盲?”
“文盲就是文盲,還給你講什麼理由啊。”
“我看你還敢叫,還敢叫。”說著,吳兵便來追我。於是我拚命地跑,就像一隻快樂而緊張的兔子,沒有悲傷,也沒有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