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散亂在床上的玫瑰花辮立即像下花雨般落在她身體四處,美得像一幅畫。
柔柔的軟軟的玫瑰花辮漫天地飛揚著,有兩片甚至就落在她胸前的柔軟處,她感覺到了,微微地別過眼,因為羞赧,她的全身均勻地泛起了一層迷人的粉色。
他見狀,黑眸散發出來的光華更加灼熱,含情似水的明眸對上他熱烈的注視,嬌軀不由自主地發起顫來。
他低吼一聲,受不住這樣的無心的挑逗,張嘴將那片花辮含住,送進口中輕嚐。
“嗯……”她羞怯地合上雙眼,敏感地拱起身子,卻不知這樣的舉動隻會更加激發出男人的潛藏在血液裏麵的獸性和征服欲。
他在她唇上重啄了一記,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昕兒,睜開眼……”
他溫柔的誘哄像是一道魔咒,她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乖順地掀開眼皮,卻在同時,身體深處感覺到他強悍的占有和入侵……
“毅,我真的……可以?”嬌小的女人怔怔地看著手中的武器,有些結巴地問道。
男人無奈地輕歎一聲,清晨,他起來浴室洗漱,正欲清理幹淨一夜後在兩鬢邊瘋長的青色胡渣,卻不料從鏡子中看到她兩眼發亮地瞅著他手中的刮胡刀。
明明是他成全了她,可一將刮胡刀遞到她手裏,她卻緊張得直冒汗,一直問可愛的問題,此時她的慌亂已經明顯大於興奮之情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寵溺地看她一眼,微仰起下巴,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終於,她鼓起勇氣‘下手’,他在一旁輕聲教給她技巧,不一會兒,她就得心應手,將胡渣給清理了幹淨。
做完了,聽到他輕籲一口氣的聲音,她這才發現,原來,緊張的人不止是她,還有他。
隻是,他眼中的信任大過了緊張,所以任她為所欲為。
她放下刮胡刀,偎進他懷裏,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刮胡水清爽的味道,心裏有一把聲音在鼓躁,如溫暖的潮水般緩緩地淌過心田,她輕撫著他的臉,仰起頭凝視著他,“我……鈴鈴……”她欲吐露出的愛意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他接通電話,是新秘書打電話來提醒他差不多到了公司重要會議召開的時間。
掛斷電話,他無奈地輕吻了一下她的唇,“剛才想說什麼?”
她微紅著臉,生性羞怯的她卻是如何也難以再鼓起勇氣,隻好搖搖頭。
他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換上衣服出了門,雖然他更想做的事,是跟她窩在房間裏麵,隻是,縱橫是他推卸不了的責任……
她依依不舍地與他道別……卻不知,那一刻,隱藏在心底的愛意因為一個意外卻是不再有機會傾訴出來……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天色,灰沉沉的,綿綿密密地在天地間交織成一張碩大的透明紗幕,陰灰的色彩在這一刻顯得無助與孤寂。
李昕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已經下午了,不知道貝毅在忙什麼。
“嘟嘟……”李昕掏出手機,可放在掌中的手機還未撥通貝毅的電話,就率先響了起來。
聽到話筒那一端傳來一記男人細長的嗓音,李昕卻驀地不作聲了。
須臾,也許是感受到李昕的冷淡,男人意有所指地一笑,“怎麼,我記得前兩天還有人求我來著,轉身就不認人了?”
李昕語氣一頓,那一天陸飛說能幫得上的人正是閆晉,由偷稅漏稅引發的經濟案在媒體的放大下越演越烈,好在有了閆晉外公那邊強權的調解,才得已讓貝毅‘毫發無傷’地歸來。
隻是,這件事已經完結了,閆晉這時打電話來又是什麼意思呢?
她凝神思索了一番,卻是沒有頭緒,既然猜不中,便直接問道:“閆晉,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閆晉眼眸一閃,一想起兩人在海邊甜蜜相擁的模樣,他的心裏就像落著一塊石頭堵得慌,他深吸一口氣,舛舛笑了起來,“李昕,你想不想知道貝毅的秘密……”
秘密?
李昕一愣,聽著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卻是沒有深入探討的欲望,她冷淡地回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
閆晉的笑聲聽在耳朵裏麵讓她極其不自在,隻覺心裏一陣一陣發毛。
“難道你不想知道貝毅為什麼會那麼恨我嗎?不過,就算他如此恨我,我還是要救他……哈哈哈……”閆晉蹺著二郎腿,一手握著話筒,一手繞著電話線把玩著,高大的身體全部靠在椅背上,精致昂貴的皮椅輕輕搖晃著,如果李昕在麵前,一定不會錯過他眼中掩飾不了的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