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驚奇的看著來人。
“鴻濤,總算找到你了,我都累死了。”
“我得找個地兒坐下,腳上好像起泡了。”
“就起泡啊!這才多點兒的路,有句話怎麼說得,……想起來了,少年強,責國強,嘖嘖!看你這樣,民強國富的美好願望,任重而道遠。”
“你小子,今天跟我幹上了,是吧,多大點兒事,至於賣弄你那點破文采嗎?還跟坐文章似的。”
“你們吵夠了沒有,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沒夠的,走遠點吵去,留下的都閉嘴,鴻濤,怎麼回事?”
謝鴻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對室友兼死黨說清楚後,指著草地上臉色蒼白虛弱的孩子說道:“這孩子雖然醒了,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要到醫院接受進一部的檢查和治療,我們在來這郊外公園途中,我注意到,離這不遠的地方,有個電話亭,兄弟們我去打個電話叫救護車來,好讓這孩子早點接受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鴻濤,還是我去吧。”幾個室友兼死黨,還來不急出聲,有人搶先一步站出來,一位身形消瘦,麵容英俊,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走到謝鴻濤麵前,拍拍他的肩膀,關心的道:“,你全身都濕透了,小心感冒呀,”男子歎了口氣,“我會快去快回的,”話落,男子朝著電話亭的方向快步奔去。
“注意安全。”謝鴻濤朝著男子奔去的方向喊道。
太陽四周的白雲緩緩的將它遮住,明亮瞬間被陰沉取代,花兒失了顏色,草兒掉了朝氣,連歡騰撲哧的鳥兒都變得無精打采,丟了靈氣。
“救……救護……”青年男子臉色通紅,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別著急說,先喝口水吧。”謝鴻濤看到青年男子滿頭大汗,遞給男子自帶的水,皺眉說道。
“咕嚕咕嚕”男子快速的接過水,仰頭就喝,一壺水見底,放下水壺,抬手擦了下額頭的汗,道:“電話,打通了,救護車很快就到。”
不多時,耳邊就能聽見救護車的車警聲,兩名穿著白色長衣的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迅速從救護車上下來,快速的奔向躺在草地上的小孩,快步走到孩子身旁,蹲下,倉促的檢查了一下,就用擔架抬著孩子朝著救護車方向行去,眾人緊隨其後。
眾人隨著救護人員抬著擔架走到救護車旁,躺在擔架上的孩子被救護人員抬上了救護車,女孩抬起右腳踏在救護車上時,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那個在自己瀕臨崩潰絕望時,給自己帶來希望的男子,想了想,收回右腳,朝男子快步走去,站在男子麵前,抬頭看著男子,眸中有感激,還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哽咽著道:“今天多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請你把你的名字、地址告訴我吧,等我見到我爸媽,一定要他們感謝你。”
“不需要感謝,今天的事,所有人遇上了,都會出手相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謝鴻濤微笑著看著女孩道。
聽出男子是在委婉的拒絕,女孩著急了,結結巴巴說道:“那,至少,你的名字得告訴我吧?”女孩聲音堅定執拗。
女孩謝鴻濤知道不告訴她名字,她是不會甘心情願的上救護車的,無奈的道:“方明磊。”
室友兼死黨們頓時瞪大眼睛看向打電話的英俊男子,表情各異,有強忍住笑噴的,有咧嘴笑得不懷好意的,有微微鎖眉的。
英俊男子詫異的看向謝鴻濤。
“地址呢?”女孩得寸進尺,不依不饒。
“滴滴,”救護車司機按車喇叭催促。
“我們是五建大學的學生。”謝鴻濤掃了眼前方的救護車,拒絕的話在嘴邊沒吐出,就被室友兼死黨中的某人搶先一步說到。
“哦!方明磊、五健大學,記住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女孩高興的轉身,雀躍的奔向救護車。
謝鴻濤看著救護車慢慢遠去的背影,暗想:“這個女孩,求救時慌張、軟弱、無助,要名字時堅定、執拗、倔強,”搖著頭笑笑。
英俊男子走到謝鴻濤麵前,皺眉看著他,沉聲說道:“你怎麼把我的名字告訴她了。”
“嗬!她隻是想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而已,你不是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了嗎?也是她的恩人呀!”謝鴻濤摸著頭傻笑一下,眼裏帶著抱歉。
方明磊轉頭望向室友兼死黨中的某位嘴快的男子,道:“偉祺,你怎麼把學校的名字告訴她了呢?你就不怕她找到學校。”
“那不是很好麼,她去學校要找一位名叫方明磊的男子,感謝他不畏生死、嚴寒,冒著生命危險下湖,救了我可憐的生命垂危弟弟。”一位長相長得很像敗家子的英俊男子露出一臉痞樣的奸笑,語帶調侃的說道:“導師不是經常說我們自私自利,沒有犧牲精神麼?”張偉祺斜著肩膀,一副痞子樣,走到方明磊的麵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下,也要讓小看我們的那些人,大爹眼睛,知道我們也是有血性、有俠氣的好男兒,也能幹出舍己救人偉大壯舉的事來,說不定你的名字還能雕刻在校園的榮譽碑上呢!讓學弟學妹們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