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旭東搖了搖頭。“看你一副為情所困的模樣，實話實說，你喜歡你那老婆嗎？”“你說誰？蘇婉琪嗎？”“對啊，不然呢？你還有幾個老婆不成？”“喜歡，我不否認。”王旭東點頭說著，這就是他的性格，他從來不說假話，也不避諱什麼。“那你那女朋友呢？叫什麼來著，秦……秦可欣。”張曉芸回想了一下秦可欣的名字。“也喜歡。”王旭東不假思索地說著。張曉芸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旭東，半響後才道：“你還真是個畜生。”“我怎麼就成畜生了？我做了什麼？”王旭東無奈地笑著。“你說你是不是個畜生，你喜歡蘇婉琪又喜歡秦可欣。”張曉芸憤憤不平地罵著。“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畜生了？我喜歡她們倆有什麼錯？男人喜歡女人，不管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沒問題，從生物進化的角度來講這是必然的也是科學的。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我怎麼就成畜生了呢？”“那你說，你現在跟誰在一起呢？”“我誰都沒在一起。”“那你想跟誰在一起？”“我誰都不想在一起。”王旭東一邊喝酒一邊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王旭東，我完全弄不明白你，你不是喜歡嗎？看的出來，兩個女人都是愛你的，秦可欣自然不必說，你被大飛哥差點打死的那次她就差點沒有選擇為你殉情了。而蘇婉琪顯然也是愛你的，你被秦浩陷害進了裏麵的時候她一天到晚急的不行，每天天沒亮就守在公安局門口等我就為了了解一下你的情況，如果不是愛你，絕不會這麼在意。”“另外，兩個女人非常優秀，你這人眼光也的確是高，兩個女人，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起碼都是女神了，漂亮、身材也好，而且出身啊素質啊各方麵都不錯，所以你喜歡她們兩個不奇怪，不管換成是誰，估計都會喜歡的，可問題是，你總要選擇一個，你是為這個痛苦是吧？”張曉芸想想後道。王旭東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真不是為了這個痛苦，實際上我也並不痛苦。”“那你到底怎麼回事？”張曉芸完全弄不明白王旭東到底在想什麼。“我從來沒想過我這一輩子會喜歡上一個女人，我也更加沒想過我這一輩子會要與哪個女人在一起，從未想過，也不敢想。一個明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人哪有心思去想這個事情？而且，即使真有個傻女人願意跟我，那我也是害別人。”“所以，你說我痛苦，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痛苦，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結婚生子，更沒想過要與哪個女人在一起過日子，甚至於是所謂的戀愛。既然我就從來沒想過要與誰在一起，我又何來痛苦？我之所以今天想喝酒，是因為心裏有些不太舒服罷了，秦可欣昨天晚上去了燕京，我與蘇婉琪今天早上辦理了離婚證，我不瞞你，現在的我心裏有些憋得慌，所以想找你喝喝酒說說話，有些話可能也隻能跟你說了。”“謝謝你這麼看的起我，不過你跟我說這些東西我真的幫不了你什麼，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我今年二十七了，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的男人，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從小到大就是念書那會有過兩次男生追我給我寫情書的經曆，第一次是高中，被我告訴了老師然後把對方家長叫來了，那男生估計到現在心裏都恨我，而後一次是在警校，我們同班的一個男生，突然跳出來給我送花讓我做他女朋友，結果被我狠狠的打了一頓，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覺得他是在調戲我，至此之後，整個學校所有男的看到我都繞道走。”張曉芸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所以啊，你跟我說這些我是真心幫不了你，因為對於這一塊的事我是一張白紙，隻是，讓我疑惑的是，你為什麼就不能跟她們在一起？你以前在部隊，我知道你不是在一般部隊，整天出生入死，可能部隊也有規定，但是你現在不是已經回了社會了嗎？你現在就是一普通人，普通人為什麼就不能戀愛結婚？”“普通人……我也希望我自己是個普通人，可是，有些人注定了一輩子都沒辦法成為普通人的。”王旭東忽然悠悠地說著，說著喝了一口酒。“你到底怎麼回事？”張曉芸皺著眉頭。“其實也沒什麼回事，我找你來也不是說讓你來安慰我什麼，其實就是想找你說說話聊聊天。你問我為什麼不能戀愛結婚，我倒是想問你，你跟我比算是一般人，你怎麼不戀愛結婚？我上學的事就算了，那時候還小，我就不信你上班進入社會了也沒人追過你，你這大大小小也算個美女，雖然火辣了一點……”“再說信不信我揍你。”“還真不隻是火辣一點，我仿佛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嫁出去的原因了……”“我就是嫁不出去，怎麼了？”張曉芸瞪著眼，接著道：“我也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要嫁出去。”“啊？”“我爸我媽挺著急的，這麼多年來，暗中給我介紹了不少，我上班這些年，工作中的同事也有向我表白過的，我也不是不想戀愛，我又不是同性戀，我也想戀愛想結婚的呀，隻是，這些年我就沒有一個看的上眼的。”“那是你要求太高了。”“我真沒什麼要求。”“那你跟我說說，你的要求是什麼？”“沒要求。”張曉芸回答的很簡單。“沒要求是什麼意思？”“我真的沒有任何要求，錢啊房啊權啊什麼的我完全不在意，我的要求就是對方能讓我有那種心甘情願想嫁的感覺，就這點要求……”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笑著一邊喝著酒，如果熟悉這兩個人的人一定會覺得奇怪，這兩個人竟然會坐在一起談感情上的事，要知道，這兩個人在生活當中那是從來不談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