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著嘴抱怨:“還沒嫁給你呢,你就開始使喚我了。”
他頭也不抬,從櫃子裏把鍋拿出來,邊去冰箱裏拿冷凍的肉邊說:“是你說要吃我做的飯的,天下可沒有白吃的晚餐。”
我想到一會兒即將能嚐到他親手為我煮的東西,心裏再多的怨氣也都煙消雲散了。
來時的路上,我為著他隱瞞蔣老師結過婚的事情和他嘔了好久的氣,最後他問我他該用什麼來補償我,我突然想到上次去他家時,因為和趙逸明發生了爭執而沒能嚐到他做的飯,為著這個我還難過了好久,於是便強烈要求他為我做一份特殊的晚飯。
此刻看他一副家庭婦男的模樣,忍俊不禁中心裏卻也是滿足的。
一份熱騰騰的把子肉,一盤青蔥的小炒上海青,配上清湯蟹丸,簡單的兩菜一湯,我已經要留出口水了。
正拿著筷子不知道怎麼下手時,林如故放下手裏的白米飯突然一拍腦門叫了一聲:“糟了,忘了!”
我抬頭想問他忘了什麼的時候,他人已經閃出了門。
不一會兒,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便竄到我的腳下,大概是空氣裏彌漫著菜香,它在桌子周圍不停的打轉,嘴裏也不停的“喵喵”叫著。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林如故把格格抱回懷裏,用一個幹淨的碗把肉和貓糧拌在一起,放在格格的碗裏才將它放下,嘴角輕勾,溫柔的一塌糊塗,這一派情景讓我一下子就來了醋意。
曾經某時我和白真真討論過如果林如故有著女朋友,他是對他女朋友更好,還是對他的貓更好。
我信誓坦坦地對白真真過這樣一句話:當一個人男人把自己愛的女人跟貓放在同等位置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被這個搞基的社會折磨得心智不全了,你發揮母性光輝的時刻也就來臨了。並且堅信,林如故在遇到一個充滿母性光輝的女朋友之前,一定會唯貓是他的最愛。
此刻,這話應到了我的身上,我真不知道是該散發一下我的母性光輝,還是該考慮一下讓他在我和格格之間挑選一個……
林如故做完這一套工作,擦擦手,開始拿起筷子用餐,抬頭便見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看我幹嘛?”他問。
我湊近了一些,道:“林如故,你愛我麼?”
他吃進嘴裏的飯一個不留意差點噴出來,他咽了咽才說道:“你怎麼了?突然問這個幹嘛?”
我知道他不是輕易說“我愛你”的人,可是一句話憋在心裏,又見桌角慵懶自在,正在添嘴巴的格格,心裏的酸味更重。
“我問你,我和格格你比較在意誰呀?”
他嘴角輕抽夾一筷子上海青放在我的碗裏:“我看你還是吃飯吧!”
我立馬炸了起來:“看吧看吧!你一定是想說格格的對不對?你撇下我去喂格格,還給她弄肉肉,隻給我小青菜兒!”
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沒我喂餓不死,格格可是會的!得,這一桌子的都是你的行不行?”
我突然就“撲哧”一聲笑出了口,大口大口開始吃著他為我準備的晚餐,別說,還真挺夠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