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近,呼吸全打在我的臉上。
我隻覺得毛孔都是他的溫度,可是聽著他的話,卻覺得有些發寒。手撐在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開,卻怎麼都推不開。
“你,先鬆開我!”
他到底還是鬆開了我,隻是看著我的視線有些發冷:“你這氣性,二十幾萬的東西,說摔就摔。”
我臉色僵了僵,但是確實是我幹的,我也不好說什麼,隻好低著頭看著沙發。
不過許南深好像也沒有打算深究的樣子,我連忙起身想要進去房間,結果才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他的聲音了:“打掃一下,看著怪亂的。”
我鬆了口氣,拿了掃把和垃圾鏟把那支離破碎的“二十幾萬”給掃了起來。
許南深倚在沙發上,閉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我沒什麼心思管他想些什麼。
許南深回來之後我的生活就沒有那麼好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被他七點鍾拽起來做早餐,有時候他不出門,一天三頓都是我伺候著的。
“晚上我不回來吃了。”
許南深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在看電視,聽了之後就應了一聲:“嗯。”
他也沒再說什麼,拉開門直接就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我才把電視給關了,打電話給趙文雯。
上一次的事情也是趙文雯給我安排的,如果不是許南深,我現在已經能夠接近韓緒了。
想到這一點,我忍不住抬腿踹了一下沙發,心底的火又開始燒了起來。
“小瑾,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久才聯係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想多說什麼,直接就開門見山了:“沒什麼,文雯姐,我想問問,今天韓緒有沒有什麼活動?”
趙文雯之所以那麼清楚韓緒的日常,是因為韓緒的秘書想追她,我沒辦法跟著韓緒,不然的話就把自己暴露了,但是又得拿到韓緒的行蹤,最後不得不求到趙文雯那兒去了。
她雖然不讚成我想幹的事情,但是作為我姐十幾年的閨蜜,她心底也是有怨恨的,我軟磨硬泡,她也算是鬆口了。
“小瑾,你——”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我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夠往回走了:“文雯姐,我沒有退路了。”
她不知道那個晚上給許南深破壞了,我這麼一說,她也動了。
雖然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開口了:“我給你問問,但是小瑾,我還是覺得你這樣不值得。”
值得?
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麼殘忍,就如同許南深說的,你想得到一樣東西,你就必須付出一樣東西。
“文雯姐,我不小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她歎了口氣,最後還是答應我幫我問問。
很快我就收到她的微信了,韓緒今天在俱樂部打高爾夫。
我知道我不該急的,我也不急,但是許南深和許先偉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讓我有點心驚,我不想摻和進他們許家的事情裏麵去。
我隻想做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抽身,盡管不能抽身,也沒關係,我也不想被許南深這樣壓著。
幸好我之前為了跟蹤韓緒,在那個俱樂部裏麵做過兩年的球童,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進去。
前台還是沒有換,我打了個招呼就讓我上去了。
我去找了以前比較熟的同事,換了衣服,摸了條杆就出去了。
我們在這兒幹的,多少有人偷偷帶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過來玩,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人家沒我這麼找死,專門挑有人的地方去。
我今天來就是想找韓緒的,自然是要去找有人的地方。
幸好今天也沒什麼人,我問了一下球童哪片區有人,清楚了之後我再過去。
遠遠就看到韓緒了,當然,我不可能就這樣跑過去的。
所以我把球放下,邁開腿,抬手,揮杆,球直直就往他們那邊去了。
我故意的,所以看到球飛過去的時候連忙跑過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韓緒他們了。
那球已經滾到韓緒的腳下了,他低頭幫我撿了球,看著我有些微微的吃驚:“葉小姐?”
我笑了笑:“你是?”
隻見過一次麵,不認得也很正常的。
韓緒倒是沒什麼,隻是笑了笑:“韓緒,如澄的老公。”
我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抱歉啊,那天人太多了,沒記住你。”
“沒關係,二嬸是和朋友過來玩的嗎?”
“不是,我一個人過來玩的,隨便玩的,不然球也不會滾到你這兒來了。”
韓緒身邊還站著兩個男人,看到我都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