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到他坐著的沙發前,他突然之間伸手將我拉了下去。
想起剛才的事情,我心有餘悸,下意識地伸手擋著他。
他卻跟沒感覺到,也沒看到我的反抗一樣,扣著我的手力氣大了一點兒。我整個人被他壓著向懷裏麵,下巴被他伸手抬了起來,視線剛好對上他那雙眼眸。
諱莫如深,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伸手擦著我臉上的眼淚,動作倒是輕,卻讓我的心跟著他的動作一顛一顛的。
我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許南深這個人的心思太深了,他把我看透了,我卻看不出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冬天的天氣本來就有些幹,他這麼擦著,雖然力氣不大,但是再這麼擦下去,我的臉皮真的分分鍾會讓他給擦破。
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拉了一下他的手:“疼。”
他看了我一眼,將手收了回去,扣在我腰上的手也鬆了,然後坐起身抬腿就走向主臥,扔我一個人在這兒。
我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縮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幾分鍾前的那些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無法想象,如果許南深沒有停下來的話,我們之間到底會走向一個怎麼樣的境地。
隻要想一想,我就覺得自己的後背全都是汗水。
我進去我臥室的時候許南深已經洗完澡了,拿著手機在小偏廳那兒講電話。
大概是聽到我開門的聲音,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沒說什麼,我連忙找了衣服進去洗澡。
這個晚上注定了是一個不安的晚上,其實這幾天這麼累,我基本上躺在床上就能夠睡著了。
今天也不例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南深還在聊電話,我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嚴謹了,閉著眼睛,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
許南深上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感覺到了,他好像碰了我一下,但是我實在是太累了,也不太真切地感知到。
隻是我做了一個噩夢,那夢太真實了,我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我夢到我和韓緒在聊天的時候,許南深突然之間衝出來,拽著我就走。
他的力氣太大了,就好像是鐵鏈一樣,卡在我的手腕上,不管我怎麼用力,都掰不開,隻能任由他拽著我走。
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戾氣,我下意識地叫韓緒救我。
韓緒追上來要捉我,把我從許南深的手裏麵拉回去,可是許南深卻抬腿突然之間踹了韓緒一腳。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力氣,我看著跪在地上吐血的韓緒,不管我再怎麼叫,他都動不了了。
許南深拽著手腕的手突然之間鬆了一下,改為拽著我的頭發。
我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被他全部剝出來了,他就這麼拽著我一大把的頭發往前走,不管我怎麼反抗。
然後他拽著我的頭發將我塞進一輛車子裏麵去,我看著他發抖,他撲過來,三兩下就把我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部給扯下來了。
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褲子褪下來了。
我驚悚地看著他,抬手死死地擋在兩個人的跟前:“不,許南深,不要,不——!”
驚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噩夢,身旁的許南深也醒了,他的手臂壓著我的頭發,我一動,頭皮就疼。
他抬手開了床頭上的燈,我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濕,睜著眼睛正好對上許南深的視線。
他正看著我,那黑色的雙眸看得我心底發寒。
我抬手拔著自己的頭發,他卻不為所動,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壓到我的頭發一樣。
我忍不住抬手推了他一下:“你壓到我的頭發了。”
許南深這個時候才動了一下,抬起手臂,讓我把自己的頭發從裏麵抽了出來。
我被他看得心底發寒,側開了身對著他,才重新閉上眼睛。
黑暗中,我聽到許南深把等關了,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隻覺得有點兒冷。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許南深已經起來了。
手機上的鬧鍾已經過去了,我知道自己又得遲到了。
連忙洗漱化妝,就衝出門去了。
拉開門的時候剛好碰到許南深,他的胸膛好像石頭一樣,我碰的額頭發疼。
“急什麼?”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低頭看著我。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曆曆在目,抿了抿唇,訕訕地笑了一下,就側身出去了。
我真的不怎麼敢招惹許南深了。
可是我剛出去沒多久,他突然之間開口叫住了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