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那麼沒原則的啊,秦昊這不對勁啊,我有點兒擔心陳一一。
“聽說你們下周有個同學聚會,地點跟具體時間給我透露一下。”
我早就把班群給屏蔽了,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適合去參加什麼同學聚會。
但是看著秦昊看著我的眼神,抿了抿唇,我隻好拿出手機:“你等等,我看看消息記錄。”
我好久沒瀏覽群消息了,一打開就是手機都有些卡,好不容易才緩衝出來,我還得一點點往上翻。
不過也不難翻到,因為就在前兩天確定的事情。
陳一一估計是知道我不會去的了,所以壓根兒就沒有跟我提這個事情。
我把翻到底想消息記錄給秦昊看:“這兒。”
他瞄了一眼:“謝了。”
說完,抬腿就走了,扔我一個人在那兒不明所以。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問他問我陳一一還問我們班的同學聚會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秦昊人已經走進會場了,人一下子就淹進一大群人中間,我也沒有那麼眼力勁兒能夠一眼就找到他人在哪兒。
“小瑾,過來。”
我剛歎了口氣走進去,就聽到許南深叫我了。
他一向都是叫我“葉瑾”或者是“淘淘”,但是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他好像一直都很喜歡叫我“小瑾”。
說真的,我對這個稱呼,每次聽到都覺得不是在叫我。
許南深一向都是冷著臉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聽他這麼叫我,雖然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不過他顯然是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站在那兒不冷不淡地看著我,也不急,仿佛我一定會走過去一樣。
我看著他忍不住也笑了,抬腿向他走過去。
剛到他跟前就被他伸手摟住腰抱到懷裏麵了,“小瑾,這是向先生。”
許多像許南深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叫向鴻發“向老先生”的,不過許南深仗著輩分高,所以隻叫他“向先生”。
我是他妻子,自然也是叫向先生的,側頭看向向鴻發,矜持地笑了一下:“向先生,您好。”
向鴻發看著我,態度倒是很慈祥,“你就是南深的妻子啊,小雅經常提起你呢,我今兒個倒是難得見到,怪不得南深這麼寶貝,長得還真是好看。”
全都是誇我的話,我抿著唇站在那兒隻是笑:“我也經常聽南深提起您,您可是我們的榜樣!”
向鴻發年輕的時候從軍,是個營長,當年援朝的時候向鴻發也算是有一段輝煌,這些都是我來之前百度的。
許南深落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緊了緊,我抬頭看向他,悄悄瞪了他一眼。
他低頭看著我,眼眸帶著幾分似是而非的笑意。
“你這丫頭真是會說話,可比我們小雅會說話多了,怪不得南深喜歡你。”
向鴻發這話,其實單單這麼聽著,還真的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前後兩次這麼強調了許南深喜歡我,就算沒問題,也總讓人心裏麵不舒服。
但我也不能怎麼樣,隻好笑了一下:“向先生大壽,晚輩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聽南深說您喜歡收藏字畫,我手裏剛好有一副子翁先生的真跡,就借花獻佛了,希望向先生喜歡。”
向鴻發估計沒想到我出手這麼大方,而且子翁先生的真跡難求,他看著我驚訝多於驚喜:“哦,子翁先生的真跡?那我可的仔細看看了!”
都打上來了,我要不接招,我葉瑾就不是葉瑾了,“向先生是得仔細看看了,我在這方麵可沒什麼鑒別能力,真怕弄了副仿的,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是——”
“這倒沒什麼,這些年仿子翁先生的人多的是。”
我沒接話,“向小姐,麻煩你拿上來吧。”
向雅一直都沒開口,扶著向鴻發在一旁端莊淑女。
但是這兩爺孫想給我難堪,那隻能不好意思了,我早就想到向雅請我跟許南深過來是不懷好意了。
沒關係,這難堪我不樂意,他們想給,還給不了我。
禮物剛進來就已經在門口統一給收了,向雅估計也是想看我出醜,不然她不會讓向鴻發提前下來見我。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向雅的聲音:“爺爺,知道您喜歡子翁先生,早備好了呢!”
這不可不是在私人空間,向鴻發今天請的人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叫得出名字的,而且和向家都是有交情的,基本上都是真真切切過來賀壽的。
字剛拿上來,就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家上前了,聽著他們稱呼向鴻發,我也大概能猜出來是哪家人了。
許南深突然捏著我的手背,我微微吃痛,抬起頭看著他,有些哀怨:“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