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公主越發覺得心中絞痛,三郎,你是在為了她,防我麼?你竟然,為了她,而防我麼?
這個都完全不值得文安公主動手的女人,這個文安公主根本看不進眼裏的女人,竟然值得褚至情這般維護麼?
竟然還與她前後分開而走?這般用心良苦麼?
文安公主一滴淚水從眼中緩緩滑落,擊在纖纖玉指上,含淚的眸中,多了幾分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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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玉如意回家後,褚至情又恢複了他以往的紈絝樣,輕搖折扇緩緩踱步離去,走了不遠,便覺得有人用極為仇視的目光看著自己,於是便停住了腳步回看過去。
一旁的蔭蔭柳樹下斜靠著一個男子,對方正用一種打量審視並且帶著不滿的目光看著自己。
褚至情見狀,眸子微微一眯,隨即也毫不避讓的看向那男子。這人,他認得,便是那日在酒樓裏看到的,與如意並肩而行的男子。
而李修竹見他看過來,彎了彎唇角,卻是不說話,隻是緩緩的、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慢慢踱步走到褚至情麵前來。他個子略比褚至情高上寸許,便以一種自上而下的鄙睨目光看著褚至情,似乎在比較著自己和對方的優勢。
二人此時的感覺,就像是動物界裏最原始最傳統的雄性爭鬥一樣,雙方互不相讓,卻也不主動進攻,目光相接之處,電閃雷鳴。
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看著,褚至情終究是不適的,若這目光換作女子還好,被個男人這樣盯著,實在是很奇怪。於是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笑道:“這位兄台,不知如此盯著某看,是何緣故?”
李修竹見他開口了,眸中審視少了幾分,他略略退了一兩步,淡淡道:“褚家三郎?”
這人,在這裏候著他,分明是知道他身份的,竟然還來問他,到底是想幹麼?不過,褚至情卻是不動聲色,隻是點頭道:“正是在下,敢問兄台是……”
“李修竹。”
“哦——原來是李公子。”褚至情衝他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李兄攔我去路是為何故?”
“哼!”李修竹見他這模樣,更是心裏堵得慌。
褚至情一揚眉,有些諷刺的說道:“哼?李兄這便是答案麼?倒讓某聽不明白了。”
看著他那笑意流蕩、表情輕浮的樣子,李修竹越發煩躁了,隻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是,今日一早,他竟然看到玉如意從褚宅出來,而且還是褚至情親自送出來的,心中實在是窩火得難受。於是,便一路跟蹤了過來,甚至守在這裏等褚至情回來。他深吸一口氣,忍耐道:“褚家三郎,何不就此放手,別做那些個無謂的糾纏了呢?”
聽到這話,褚至情的眸子中猛然透出一股恨意,隨即轉瞬即逝,他快速的轉身打量著李修竹,嘴角微微勾起,帶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開:“糾纏?你在說我?”隨即不客氣的說道:“在下看得出來李公子對如意有情,可是,如意又是否對你有意呢?至於這個糾纏,孰是孰非?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這廝,從哪裏來的自信?李修竹隻覺得對方可笑至極,又覺得自己在這裏攔著那廝說話,實在是有夠糊塗,便不想搭理他,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嗬!”褚至情桃花眼笑的彎了起來,折扇在手掌上輕打了幾下,隨即他邪邪的笑了笑:“不過,有道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要開始追求如意麼?李修竹皺起了眉頭,臉色刷的一沉,而隨著他臉色微黑,似乎,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他冷笑一聲轉過頭,眸中滿是戾意的看著褚至情道:“就憑你?****流連花叢,也想追求如意?”
李修竹這一怒,眸子犀利而寒冷,竟然給人一種極其沉重的壓迫感。可褚至情對上他那眸子,竟然是瞬也不瞬,依舊是一臉的散漫懈怠,一臉的似笑非笑。
“你若對如意有真心!就不應該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李修竹憤憤道:“她要的是平平淡淡的安逸生活,你給不起的!”
褚至情輕笑著側目看了他一眼,“你怎知如意要的是平平淡淡的安逸生活?而不是轟轟烈烈的瀟灑人生?”
李修竹愣了下,一時接不上話來。
褚至情笑了笑,邁著步子在李修竹的周圍繞了一圈,戲虐的說道:“就算如意真的要的是平平淡淡的安逸生活……那敢問李兄有是否真的給得起呢?”
話說完,李修竹微微一怔,有些個失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