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玉如意也疑惑了,她就像麵對一條分岔路,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可是,她心裏又有所明白,玉吉祥這條路,雖然滿是荊棘危險,可也確實是能最快到達成功彼岸的那條路。
沉默了好半晌,玉如意再看向吉祥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她無奈道:“吉祥,這是阿姐第一次讓你犯險,不過阿姐與你保證,這一定也是最後一次,阿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見她答應,玉吉祥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文安公主回褚家的一路上都在想,這褚家的人,到底是誰有問題呢?
她剛下馬車,就遇到準備出門的褚誌忠,褚誌忠立刻行禮,文安公主讓他免禮後,便打算回去休息,暗中觀察褚家的人。
卻不想褚誌忠卻在她準備邁步的時候,恭敬地問道:“這天色不早了,公主才回府,這戰亂期間,公主還是要多加小心為好。”
文安公主心頭本就有些煩亂,此刻聽見褚誌忠這番關心的言語,對他的好感也上升了幾分,況且這褚家的人,褚誌忠是在朝為官的,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十分忠誠可靠,文安公主對他的防備幾乎可以說為零。
“無妨,隻是送如意回玉宅,並在她那邊用了晚膳,回來得稍許晚了些。”文安公主說道。
“哦?”褚至忠眸中劃過一抹光芒,“如意怎麼突然想要回去玉宅了?”
“送珍珠回去養傷罷了。”文安公主雖然對褚誌忠沒有什麼防備,卻也沒有細說什麼。
可是,褚誌忠卻依舊有些疑慮,便繼續追問:“方才我好像見到段將軍了,難道是他護送公主回來的?”
“嗯,他有點兒事要與我說,便尋到了玉宅。”
“什麼事?”
文安公主正要開口,卻瞧見褚誌忠有些急迫的神色,不由得心生警惕,當下就轉了口風:“也沒什麼大事兒,主要是問我出入是否需要多加人手保護罷了。”
褚誌忠自然是瞧見了文安公主神色的轉變,當下就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心急了,為了避免讓她起疑,便笑著說道:“段將軍果然對皇上,對公主一片忠心。微臣還有事需要處理,先告辭了。”語畢,他便朝文安公主略施一禮,待文安公主示意他離開之後,這才麵色坦然大方地離開了。
文安公主轉身看向褚誌忠挺拔的背影,心頭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便搖搖頭繼續去琢磨這可疑之人,由丫鬟攙扶著進了褚府。
文安公主剛踏進大門,褚誌忠行走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他蹙眉看向段寧方才消失的方向,心頭疑慮頓生。
這段寧主要負責皇上和公主的安全行程,他既然有事找公主,想必是有了什麼計劃,不過具體是什麼計劃還得再觀察觀察才能做結論,想到這裏,褚誌忠便加快了腳步,辦事去了。
次日,玉如意起了個早,便趕回了褚府,直接奔去找了褚至義。
“二哥,有時間嗎?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褚至義剛從老夫人那邊請安出來,見玉如意笑意盈盈地與自己打招呼,有種莫名的茫然:“何事?”
“是這樣的,我妹妹快要臨盆了,陳家想要將她接到城外的宅子裏去照顧。我們不太放心,想要親自送他們過去……我二娘和平安也要去,所以,想借個三輛馬車。”
“你妹妹臨盆,玉平安去幹嘛……”褚至義疑惑道。
“總歸是兩個婦道人家,去夫家避亂,有個男人在還是要好些的。”玉如意笑道。
“哦……”褚至義點點頭,他是知道玉家沒有馬車的,於是便道:“那你去後麵提兩輛大車就是。”說罷,他便不當事的要走。
“不是……”玉如意連忙將他一攔道:“我想借的是那冰馬車。”
“冰車?”褚至義皺眉道:“天都涼下來了,為何還要那冰車?”
玉如意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心中已經做好了對答的措辭,她笑得十分自然:“我這二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熱,這署勁兒雖然已經過了,但是她老人家還是覺得每日都熱得不行。而吉祥她現在懷有身孕,也是半點熱都挨不得,那馬車空間又小,平安曆來是個書呆子,到哪兒都得看書,光是他的書都得占一輛馬車,所以這才找二哥您幫忙,安排幾輛馬車,我將他們送去陳家宅子,就將馬車送回來。”
褚至義聞言,雖然覺得疑惑,但也沒多想,便應道:“都是自家人,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我這就去給你取馬車,讓車夫直接送到玉宅。”
玉如意立刻對褚至義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好話說了許多,這褚至義立刻就被她哄得跑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