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的心猛然間揪痛起來!褚至情的所有柔情溫柔都應該屬於自己,若不是玉如意的出現,她的三郎又豈會變心,與她成婚?
都怪這個玉如意!!!
文安公主眯了眯眸子,什麼也沒說,就這麼怔怔的站著,看著二人。
褚至情無奈的將手鬆開,起身朝她行禮道:“草民見過公主,祝公主萬福金安!草民的賤內身子不便,還望公主饒她不能請安之罪。”
文安公主看著他畢恭畢敬的樣子,隻覺得整個人由心開始,感到越來越冷,她慢慢的握起雙拳,卻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猛然轉身走向門口,快步離去。
見到公主憤然的樣子,荷露忍不住有些擔心:“公主……你還好吧?”
可是,文安卻好似完全沒有聽見,隻是快步的離開了。可那背影,卻是那麼的決絕,甚至帶上了一絲陰冷。
次日,褚至情剛喂了玉如意吃了點兒粥,就有下人來報:“三少爺,太子殿下有事找您,在牡丹園聽雨亭裏等您呢!”
褚至情將碗放在了托盤裏,遞給一旁候著的丫鬟:“照顧好三少夫人。”
那丫鬟點點頭,應了:“奴婢懂得。”
聞言,褚至情和玉如意說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的話,這才邁步離去。
褚至情這後腳跟剛踏出蘭馨苑,文安公主前腳就踏了進來,她身後除了平日裏跟著她的荷露和一個小宮女之外,這次還帶了兩個宮裏的老嬤嬤。
她大步走進玉如意休息的房間,對著照顧玉如意的丫鬟說道:“你們都給本宮出去!”
那兩個丫鬟見狀,心下覺得不對,卻也不敢多言,紛紛放下手上的活計,就低著頭離開。
文安公主對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跟了出去,讓那一個守在前院,一個守在門口,她們二人也一人一處把守著,防止兩個丫鬟去通風報信。
玉如意見文安公主將人遣走,又帶了兩個老嬤嬤進來,頓時心生警鍾,想要喊人,還未來的及開口,兩個老嬤嬤就衝上去,將她一左一右架起來,並用方巾塞住了玉如意的嘴,阻止她叫喚。
“嬤嬤,讓你們帶的東西呢?”文安公主絲毫不予理會玉如意眼中的驚恐和懇求,隻是對著右邊的嬤嬤如此說道。
那嬤嬤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際,文安公主看去,便發現了一個紙包,她將紙包拿過來,走向玉如意之前吃粥的碗。見那裏麵還有小半碗粥,便將藥粉混在那粥裏,笑眯眯地看向驚恐萬分的玉如意。
她一邊朝玉如意靠近,一邊不甘地說道:“你以為你和三郎成婚,三郎就真的屬於你了嗎?玉如意,你好生陰險,竟然想用孩子將三郎套住,本宮又怎麼會讓你得逞?!”
說到後麵,文安公主的雙眼頓時就迸發出了恨意,看得玉如意害怕至極,她身體本就虛弱,此刻又被兩個粗使老嬤嬤架著,根本就沒有掙紮之力。
“公主,時間緊迫,趕緊把藥喂了,以防多生事端。”
文安公主聞言,立即一把捏住玉如意的下巴,迫使她張嘴,然後將那粥一並喂了下去,玉如意不肯吞,她立刻對嬤嬤說道:“秦嬤嬤,捏住她的嘴,別讓她吐出來了!”
秦嬤嬤正是之前提醒文安公主的嬤嬤,她照辦之後,文安公主便立刻去倒了杯水,又灌進了玉如意的嘴裏,那嬤嬤生怕玉如意不將水混著粥吞下去,立刻將手鬆了又捏緊,來回幾次,玉如意就被逼著將那粥和水一並吞了。
吞完後,秦嬤嬤又立即將帕子塞回玉如意的口中,兩人依舊一左一右地將她架著,文安公主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玉如意臉上的驚恐,逐漸放大,又緩緩地變成了痛苦,最後她呻吟著,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到了極致。
不一會兒,玉如意的下身便有血水浸出,兩個嬤嬤見狀,便鬆開了玉如意,似是知曉她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一般,對著文安公主說道:“公主,這女人吃了最烈的墮胎藥,這孩子多半保不住了,咱們趕緊離開吧!”
文安公主見玉如意痛苦地在床上捂著肚子翻滾著,心頭有著說不出來的痛快,而就在此事,玉如意卻是扭過頭來,眼角掛著淚痕,那模樣簡直氣極,怨極,恨極!
“為什麼……為什麼連孩子都不放過……”玉如意見自己下體大出血,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她急火攻心之下,竟是對著文安公主噴出一口鮮血,再次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