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來把玩著,指尖處還殘留著細微的餘溫。
曾幾何時,那個男人總令她感到懼怕寒冷。他就連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的弧度都仿佛帶著冷冽的模樣。
時過境遷,當往事在時間的刀鋒下慢慢浮現中真實的模樣,程曦才明白,原來這世上有一種人,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幽邃的黑暗之中。
程曦垂眸認真的吃著麵前的那塊蛋糕,馥鬱甜味在舌蕾間不斷的蔓延。
真心無法二付。
對於喬子硯,程曦有過懼怕,疏離,怨懟,惶恐。到如今,都轉化成了感恩。
感謝他曾經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用他連自己可能都不曾體嚐過的溫暖豐盈了她的生命。
程曦曾經一度很嗜甜,是因為生活太苦。而現在,春暖花開的溫暖時光裏,她有喬默笙,有喬晨,往昔的苦變成了一種酸甜並存的成長經曆。
她輕輕放下手中的銀匙,接起了正輕輕震動起來的手機,“喂。”
那一頭,喬默笙聽到妻子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文件,“在哪?”
林閱和靳然都在旁邊,他話語很短,卻溫柔得似春日裏撩撥人心的一抹光弦。
“剛吃了點東西,現在在曬太陽。”
“很會過日子。”喬默笙輕輕地調侃著某人,其實心裏是喜悅的。他希望程曦可以時常停下來享受一下生活,或是做一些能令她感到開心的事。
比如舞蹈,旅行,與顧蒔蘿喝茶聊天,陪女兒笑笑鬧鬧。
她是他喬默笙的妻子。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去過任何她想要過的生活和日子。隻除了不能離開他。
程曦揚唇笑起來,外麵有賣氣球的小販經過窗前。彩色的氣球在空氣裏東搖西擺,雪白的柳絮穿梭其中。
“蒔蘿說美術館最近開了個油畫班,你要陪我一起嗎?”
喬默笙,“什麼時候?”
程曦翻看了一下微信記錄,然後道,“這個周六。我們可以早上去醫院看看爺爺,中午在外麵吃個飯,然後去美術館。”
喬默笙聞言,原本就不錯的心情顯得越發地好了,他揚手示意林閱和靳然先出去。
“喬太太,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邀請我與你約會嗎?”
程曦大方笑道,“喬先生,我以為已經很明顯。”
與妻子打完電話,喬先生的心情格外明媚。開會見客戶時態度都顯得非常和藹。
林閱和靳然跟在喬默笙身後。林閱悄悄道,“我覺得我應該趁這個時候提漲薪資。”
靳然聞言,輕輕挑眉,“我幫你。”她說完,還沒等林閱反應過來,就對喬默笙道,“喬先生,您的特助希望漲人工……”
林閱連忙咬牙切齒地上前堵住了靳然的嘴。他真要漲薪資,難道還要別人替自己開口不成?
喬默笙看向他們,沉默一陣,居然道,“聽說你準備換輛車,自己去挑吧,我會簽單。”
林閱聞言,沒怎麼覺得開心,反而嘴角抽了抽。
靳然頗有些幸災樂禍,“怎麼聽著像是老板打發小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