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尹樂涼涼地道:“剛才,我在門口聽到有人說要是我取回金鷹牌,便認我為幹娘的,不知道某人說話是否算數?”
壽頭瞪大眼睛認真地道:“姐姐,爺爺從來一言九鼎,出了名的信守承諾,人家都說他是商場君子,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是嗎爺爺?”
老爺子的臉青紅交加,他咬牙看了壽頭一眼,道:“曄兒如今聰明得很!”
壽頭側腦想了一下,忽然驚呼道:“那,姐姐你是爺爺的幹娘,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龍尹樂哈哈大笑起來,坐在老爺子身旁,抓住他的手腕把脈,老爺子掙紮,卻被她用內勁握住,動彈不得,過了一會,她道:“脈象已經平和,老頭,短時間內你死不去。”
老爺子怒目而視,“你的嘴巴就像茅坑一般。”
龍尹樂側頭凝視他,“你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沒說髒話,但是我總覺得你說了似的。”
老爺子雖然依舊生氣她的無禮,但是因她取回金鷹牌有功,也就不跟她計較,什麼幹娘的話,當然算不得數,也所幸龍尹樂沒有再說,否則他老臉也不知道往哪裏擱。
他忽然抬頭問龍尹樂,“你是如何取回金鷹牌的?攝政王府門高狗大,豈是你一介女子可以進入的?”
龍尹樂涼涼地道:“你管我怎麼取回來的?反正不偷不搶。”
“你這個女娃,雖然無禮,倒也有些能耐。”老爺子哼道,然後,他又想到龍尹樂拐帶他孫子出府的事情,“你以後不許帶曄兒出去。”
龍尹樂還沒說什麼,壽頭便爭辯道:“不行,我要出去,我有不是囚犯。”
“外麵很多壞人。”老爺子強調道。
壽頭漲紅著臉道:“那爺爺也不能保護我一輩子,他們說爺爺始終是死翹翹的,等爺爺死翹翹後他們就要弄死我。再說,我不要叫劉烏龜。”
“誰跟你這樣說?是她?還有什麼劉烏龜?”老爺子急怒,猛地撐起身子怒目圓瞪盯著龍尹樂,“你敢叫他劉烏龜?”
龍尹樂擺擺手,“別看我,我不會這樣侮辱烏龜的。”烏龜雖然行動遲緩,但卻是睿智的生物。
壽頭連忙道:“不是姐姐說的,是二叔和哥哥他們說的,他們說我是烏龜,躲在爺爺的保護殼裏不出來。”
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半響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平複了情緒安慰壽頭,“曄兒不是烏龜,那些說你是烏龜的人,他們才是烏龜。”
壽頭蹙眉想了一下,“可是,說人家是烏龜的人才是烏龜,那爺爺說他們是烏龜的話,您豈不是老烏龜?”
龍尹樂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方才不快的情緒如今都拋諸腦後。
老爺子怒瞪她一眼,冷冷地道:“很好笑嗎?”
龍尹樂收斂笑容,確實,笑人是烏龜是一件很沒品德的事情。她拍著劉曄的肩膀道:“壽頭,你不是烏龜,那些笑你是烏龜的人,他們才是烏龜。”
劉曄嗯了一聲,忽然又道:“姐姐方才笑得這麼厲害,那姐姐豈不是很厲害的烏龜?”
龍尹樂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誰說他是傻子?傻子懂得舉一反三?
這回,換老爺子哈哈大笑了。
壽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兩人,喃喃地道:“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