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鬼如今也不害怕了,人都死了,再差,能差到什麼境況?她抬頭,直視著尹樂道:“我叫葉青。”
“你知道剛才追殺你的人是誰嗎?”尹樂見她膽子也頗大,再問道。
葉青冷笑一聲,“我哪怕是魂魄分離,也不會忘記那禿驢。他是慕容夫人的走狗,雖說不上是他殺了我,但是我的死也和他脫離不了幹係。”
“說來聽聽!”尹樂眉目一抬。
葉青卻抬頭問尹樂,“在我說之前,你能夠告訴我你是誰?”
綠荷在一旁道:“讓你說你就說吧,無論你遇到的是什麼樣的惡人,她都能幫你,不過她耐心不大好,你若再不說,她隻怕便不理了。”綠荷自然知道尹樂不可能不理,這樣的事情若沒遇上就算了,但遇上了,是無論如何都要管到底的。這樣說,也好叫黃衣女鬼不再顧念其他,快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說白了,就是她自己沒有耐性。
尹樂看了綠荷一眼,道:“多嘴!”
葉青狐疑看了看尹樂,又看看綠荷,深呼吸一口,道:“好,死就死吧,再差能差到哪裏去?你們要是慕容府的人,我也認了。”
“慕容府?是慕容賞嗎?”綠荷嘴快問道。
葉青陡然一愣,瞪著綠荷,“你認識他?”
綠荷搖搖頭,“不認識,聽過。”
葉青冷笑:“那慕容賞倒還算是個人,但是他那一家子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尹樂來了興趣,坐在石階上,撿起地上一塊梧桐樹的葉子,放在鼻子間聞了聞,樹葉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也讓她精神了些許,“說主要的。”她眸光興趣盎然,一改之前淡漠的麵容。
葉青憤憤地道:“慕容賞與我家姐相愛,他們一家嫌棄我家姐隻是個賣元寶蠟燭香的,嫌我家姐晦氣,竟然暗地裏使陰招,要我家姐主動離開慕容賞。我家姐性子雖不軟弱,卻也不願意跟這樣的人家打交道。咱們又不是嫁不去的人,再說,我家姐的容貌京城她是第二,便無人敢認第一了。”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尹樂,鬱悶地改口,“當然,您的容貌確實也比家姐出色。
尹樂卻揮揮手,不耐煩地道:“廢話不必說了,挑重要的說,那慕容家如何使陰招?你又是怎麼死的?”
葉青道:“陰招不外乎是在外麵傳我家姐的不好,說她晦氣,整天和死人的東西在一起,人也沾染了陰氣,是煞氣十分重的人,弄得我家姐被人指指點點。然後再命人去店裏搗亂,裝神弄鬼的,想嚇得我家姐離開京城,主動離開慕容賞。至於我是怎麼死的,也活該我命裏有這麼一劫,我脾氣一向急躁,家姐被人如此欺負,我心生憤怒,便上門找慕容賞一家理論,誰知道那慕容夫人怕慕容賞知道她做了那麼多壞事,竟命人擄走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途中遇上那和尚,那和尚我知道,他是慕容夫人的走狗,為慕容夫人所用,好幾次到我們店裏驅邪,說我家姐是邪氣的人,讓大家不要光顧我們的店,我深知他厲害,逃跑之中,一時慌亂掉下山崖,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