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那劉並蒂見此情形,也是十分震怒,他一拍桌子,怒道:“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夫人都敢打?你讓那女人親自來跟我說,我看看她還有沒有禮義廉恥,還懂不懂孝順之道,竟如此逼害翁姑。”
“禮義廉恥?孝順之道?我還真不知道,請教一下這位老爺!”尹樂的聲音緩緩在門口響起,她知道張寶絹難纏,倒不是覺得漠岩兩人處理不來,而是怕她們出手過重,真弄死了這個女人可就不好了。
張寶絹見尹樂來了,便從地上爬起來,往尹樂衝過去,尹樂一把揪住她的衣服,眸光裏閃著寒氣,冷冷地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劉曄,不是可以讓你隨便欺負的人。我問你,是不是你用腳絆五爺?”
“我呸!五爺?他也配?他就是一個傻子,一隻烏龜,一隻縮頭烏龜,是我絆倒他的,怎麼樣啊?你敢對我怎麼樣啊?你這個婊子,挨千刀,你敢對我怎麼樣啊?”張寶絹是丫頭出身,教養本就不好,如今發狂起來,更是什麼髒話都能說出口。她總不相信一大家子的人都鬥不過這個寒門小戶出來的女人。
“大膽!”漠岩眸光一閃,揚手一個耳光打在張寶絹臉上,“你竟敢辱罵我們主人?”她們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丫頭,都是刀口舔血刀光劍影裏來往自如的人,哪裏容許這個潑婦如此辱罵尹樂?
張寶絹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下人打了,頓時撒潑,她欺身上前死掐著漠岩的脖子,漠岩一腳踢開她,怒道:“再胡鬧,小心你的狗命。”
劉並蒂本是個沒有節操的人,見此情形,便已經知道眼前這兩個丫頭是有些功夫的,連忙上前哀求尹樂,“兒媳婦啊,她好歹是你婆婆,別這樣對她。”
尹樂冷笑一聲,“她不是我婆婆,她從沒善待過我的相公,更沒有把我的相公當做她自己的兒子對待,我為什麼要尊她為婆婆?你覺得她現在很慘嗎?你想想劉曄,他這些年遭遇過的事情,你再去看看他現在傷成什麼樣,才來跟我求情。”
她黑著臉對張寶絹道:“我限你明天之內,必須搬離劉府,否則,我一定會去官府告你傷人,到時候你住的就是牢房。”
張寶絹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咒罵尹樂。
紅顏和漠岩聽得氣惱,正想上前封住她的嘴巴,尹樂卻道:“讓她罵去,這些年,罵我的人還少嗎?不差她一個。”說罷,轉身就走了。
紅顏和漠岩狠狠地瞪了張寶絹一眼,跟著尹樂出去。
她們回去沒多久,劉並蒂就來了,他手裏拿著一些藥,進門就道:“曄兒,爹來看你了。”
壽頭一聽,受寵若驚,急忙起來出門口迎接。劉並蒂本來隻是來做做樣子給尹樂看的,隻是看到壽頭這副模樣,再想起他年幼的時候可愛的樣子,心裏也不禁惻然,言語便有了幾分真情,“疼嗎?”
壽頭傻笑著,搖搖頭,因尹樂命令他不許說話,他便不敢說話。
劉並蒂瞧了一眼坐在貴妃榻上的尹樂,她黑著臉在看書,不動也不說話,更沒有瞧他一眼,他上前道:“兒媳婦,辛苦你了,勞煩你好好照顧曄兒。”
尹樂不說話,眼睛盯著書,連頭都沒抬。劉並蒂熱臉湊了個冷屁股,也不敢生氣,訕訕地道:“那,我不妨礙你看書了。”他板起腰骨,對小香道:“你好生照顧你的主子,出什麼事唯你是問。”